刚刚做好准备,柔软的床往下陷落了一下,她像是被忽然压过来的大片乌云盖住。
感觉到一阵湿气的时候,她睁开了眼。
盛知洲压在她上方,没有言语,只是看到她睁开眼的时候,用气音笑了一声。
似乎是在感叹,她果然没有睡着。
下一秒,她的呼吸被堵住。
盛知洲把她吻到有轻微的窒息感才放开,随后压着嗓间的情绪,调侃似的开口。
“你说的分手炮啊,老婆。”
…
和往常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宋若尔原本已经习惯盛知洲的一切,不管是尺寸还是节奏。
但今天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她在开始之前问盛知洲要几次,明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她没有时间陪他折腾。
盛知洲的手握住她,他垂着眼,说:“嗯,一次。”
他不是那种只做一次的人,宋若尔印象中,不管是哪一回,盛知洲都会做到让她实在没力气。
所以有时候。
宋若尔对他就是又爱又恨。
她其实是喜欢跟他睡的,但其实一次两次就够了,次数太多的时候宋若尔觉得磨人得很。
所以她今天从一开始就有些惊讶,竟然会在盛知洲那里听到“一次”这种话,但后面,宋若尔就彻底明白了盛知洲为什么说一次。
因为对他的计数方式来说。
中间有休息那叫第二次、第三次。
但只要中间没有间断的时间,就都叫一次。
没有间断的、连续的数次,都是一次。
宋若尔被他搅弄到大脑都变得混沌,但他依旧在亲她,咬她,尝遍她的味道,在各个地方留下他的气息。
彻头彻尾的,没有任何间隙。
等宋若尔稍微有些回神去看时间的时候,她发现,再一会儿是真的快要天亮了。
她以为自己会疲惫,但好像也没有,理智让她收手,应该叫他停下这荒唐的一夜。
但他们俩好像都一样,明明意识都变得模糊了,却还是不肯放手。
盛知洲的脖子上全是她的齿痕。
宋若尔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次,他在耳边轻轻呢喃那句“老婆”,他偶尔也叫她“宝宝”。
当然,也不记得、数不清,她今晚叫了他多少遍老公。
唯一能清晰记得的,是不断攀升的温度,像是世界毁灭之前,疯狂的,最后的狂欢。
世界末日的前一天,人们会做什么。
是会一起哭泣,还是愤怒,还是难过到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