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来不及耽搁,左碧君连忙和她分开,“我料想你会藏在这里。”
白玫脸上藏不住的惊喜:“我在这里等你。”
“我有东西给你!”
“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两人同时出声,怔愣片刻后,互相看到了对方手中的船票。
左碧君的手中,除了船票外还有一封颇有分量的信。
那信很厚重,白玫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只直觉那是相当重要的。
左碧君不等白玫多说,紧紧攥住她的手,说道:“你听我讲,今天你必须要离开。这张是平度轮的船票,从瀚海出发直达申海,一路可以免查、免检通关,到申海后,你就安全了。”
白玫瞳孔一缩,悍然拒绝:“我坐普通客轮一样能走!”
左碧君不同意,快速说道:“四处都是海匪和海军,流窜抢劫,客轮不安全!可能还未入港就已经出事了!平度号上有要员和科学家,是有军队护送的!听着,你先走,我可以乘坐下一座平度轮离开,瀚海市大把的商人都没走,我们自有办法!”
“可沈宗义都已经逃了!”白玫根本不信:“他是瀚海市首富,都把身家都交出去了了才换得了一张平度轮的船票,你又如何能和他比?一张以后再一张?他可是连老婆孩子都带不上,独自逃亡了!”
左碧君无言以对,白玫双眼含泪:“别以为我没瞧见,你贴身带着的玉蝉上了哪去?那可是国宝!是你的家传宝物!”
被一语戳中,左碧君一窒,一句借口都找不出来了。
白玫不愿先离开,怎么都不愿意接那张船票。
两张船票,一个平度轮可以安全到达港口,绝对安全,一个则是飘扬在航线上,不知哪里沦陷,哪里安全,只余下茫茫未知的生死难料。
白玫哪能不知。
恐怕左碧君给她的那封信,就是那绝密的‘秘宝’。
她们都想让对方上最安全的那座轮船,谁都不肯退后一步。
左碧君无奈,咬咬牙,假意顺从,却在白玫转身,要给她去泡干粮的时候,从后面一击,将白玫击晕了。
她将平度轮的船票留下,心知白玫不识得几个大字,在桌前坐了片刻,留了一副不伦不类的画。
临走前,她将屋门关上,从外面用铁链重重捆住上了锁,却留了足够的、可以将手伸出去开锁的缝隙。
然后将钥匙扔进门,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白玫的鞋边,她一起床就能看见。
做好这一切,左碧君如释重负,粲然一笑。
这一路,她手上拿着尚有些用处的通行证回到商会,愁眉不展的商人们将她团团围上,询问她去了哪。
左碧君不提将家传‘秘宝’献上,换来一张平度号船票的事,只说:“内子交予我一张商船船票,我与她告别去了。”
其余人便唉声叹气的走了。
商船船票,这里的人谁拿不出那点钱来?
担心的是什么?
还不是安全!
费鹤鸣喊了停,这场过了。
所有人都出了一口长长的气,但没时间多休息,拍完这一场后,剧组所有B组成员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转移拍摄场地。
两人的戏已经到了最后期,场地、调动,一切都很难,最后的那场爆破戏,甚至容不得她们两个出一丁点的差错。
最后一个场景是在申海市沿海的一个古镇码头拍摄,开拍时间计划是在晚上八点,太阳完全落山后。
黎数和陆嵬一起坐在车上,521开车,元宝巡逻,摇摇晃晃的跟着车队往古镇的方向走。
窗外的风景每隔一会就有新的变化,经过一个比较大的花园的时候,陆嵬看到外面有很多人在野餐,也有附近的学校组织学生出来春游。
陆嵬看着窗外,忽然说:“我们两个以前从没有去旅游过。就连申海市周边都没有,一次都没有。”
听起来有点像控诉。
黎数回过头,目光从已经只剩下薄薄一两页的剧本上抬起。
其实早就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只是每一个戏拍完后总有些怅然若失,忍不住就想多翻翻。
她只剩下今晚的最后一场戏,被左碧君安排的留在这里保护她的战友们护送着,一路前往平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