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行突然提前,确实是因为这位了无大师。
前几日,宋承云拜见王老太师,无意间听他闲聊起这位大师。
了无大师皈依前,是一位颇有名望的游医,王老太师的母亲在病入膏肓之际,得他相救过,后来续命几年。
之后又过了几年,王老太师回临安丁忧时,又与这位大师有过短暂的缘分。只是那时了无大师已皈依佛门。
如今了无大师已经九十有余,叫他扬名的不仅是他渊博的佛学,还有他断命数改命运的本领,但倒是鲜有人知他还有着高超的医术。
怀夕的心疾比预想的或许更严重些,李太医前几日回去后,夜里叫人送来药方时一并送来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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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说怀夕之心疾,为先天之症,但凡是先天之症,靠后天药疗,甚难治愈。且发作似有增多趋势,以他多年所识所学,先天心疾不发则已,若开始频繁发作,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宋承云看完信后,便将信烧了。
既是疾便能医,李太医不行,那他便寻其他人来医。
正巧听王老太师提起了无大师,宋承云才临时改了上山的时间。
回到厢房后不久,往生殿里帮忙做道场的小僧尼过来拿抄写的佛经,
又请他们过去点长明灯。
宋承云让怀夕先过去点灯,怀夕以为哥哥想休息一番,便独自跟小僧尼一同前去。
两刻钟后,道场开始前,宋承云也到了。
几名老僧人坐在莲纹蒲团上,喃喃念着佛经。
在佛经诵读声中,宋承云和怀夕跪在双亲的牌位前,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
在僧尼的指引下做完一整套流程后,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僧人们念完佛经后,行了合十礼便退下。长明灯长亮,宋承云和怀夕合手回礼后,也被小僧尼引出来。
明后日还有两场,他们需在无极峰上住上两夜。
夜黑了,小僧尼将他们引送回厢房后,叮嘱他们夜里风雪大,最好少在外面行走。
山上自然不如家中便利,在屋内小桌上吃完素斋后,怀夕和宋承云只得简单梳洗一番。
外头是风雪撞击门窗的声音,偶尔能听到房顶大片积雪掉落哐当的声音。
屋内烛台都只有一盏,坐在烛台边上看书都算吃力。
炭火也只有一盆,怀夕本就畏冷,屋内瑟瑟装入的寒风让她总觉得凉飕飕。
好在自己多带了一床被褥,简单梳洗后,怀夕褪了外袍钻进被褥里。
两层被褥相叠,勉强还算温暖。
厢房内自然也不落帷帐,小小的房间里,桌子和床的距离也不过两三步远。
怀夕见哥哥坐在桌子旁不知在想些什么,唤了他一声,“哥哥。”
宋承云转头去看她。
怀夕坐靠着床,被褥都拉到脖颈处,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
“哥哥把烛火拿过来,盖着被子看书吧。”
烛火虽亮着,可屋内仍然昏黑。
宋承云垂了垂眸,把自己握在手里的那卷书放下。
他将烛火拿到床头边上的烛台,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怀夕伸手来解他身上的外袍,被宋承云躲了过去。
怀夕愣了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收回去的手暗暗握了握拳,解释道:“穿着外袍不舒服,哥哥还是脱掉吧。”
宋承云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目光闪烁了一下,说:“好。”
他自己把外袍解开,放到床尾。
第64章第64章第一次在清醒状态这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