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在里面等妮子你呢,进去吧。”
“好……好!”
馒头开心地点了点头,走进了门。
严景的家在烂菜村的靠南的位置,一行人一路往北走,直到分岔口。
“怎么办?”
陈年停下脚步,看向同样默契停下脚步的老刘。
“晚上,我们两个去把他给绑了。”
老爷子变戏法般指尖变出一支烟,再次点燃:“你把他带走。”
“你们怎么办?”
陈年眼神平静地看向老爷子。
“我有办法。”
老爷子抽了口烟,淡然开口。
“你没办法。”
陈年说完,见老爷子还想狡辩,继续道:
“如果你有办法,你不会不和他说。”
“……”
老爷子蹲下了身子,军大衣落到了地上。
手里的烟头在一瞬变红,一口,就短了一截。
白烟从口中吐出,他推了推墨镜:
“我确实有办法,就是……得赌一把……”
“我是从不定域过来的,那个位置我还记得,也许,还能从那里回——”
“不可能。”
陈年戳破了老爷子的谎言:
“不定域的变化规律至今没人能说的清楚,你来这应该已经几年了,那处地点,极大概率已经不再通往你家那边。”
“那你说怎么办?”
烟头,又在瞬间短了一截,老爷子抓了抓头,抬起眼,看向陈年。
陈年这时候才注意到刘老爷子的神情,那张脸上,说不出的枯槁,连那头为了今天特意抹着发蜡的银发都显得格外凌乱。
“我们那片地界,外人说是有点癫也行,说是有点病也罢,但你应该知道,那地方有些人,看中的就两个字。”
“道义。”
老爷子伸出那两根夹着烟的微微弯曲的手指:
“当时在吞日大厦,如果不是我被炸,以你和一小子的性格,肯定不会去管那码字事,也就不会让他见到那个娘们,自然,也就不会让他起杀心。”
“如果他没起杀心,那么他就用不着到今天这步。”
他望向陈年,慢慢道:
“你明白了吗?那小子如果死了,有一部分是老爷子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