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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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上前一步，站在石台最中央，让两者落在他掌心，金色与黑色的光芒从他脚下向四周蔓延，祭坛的法阵纹路也逐渐清晰。

nbsp;nbsp;nbsp;nbsp;正在蒸发的池水，合而为一的光芒……金色宝石内部逐渐被深重的黑填满，维吉尔抬手抹过，又恢复成最开始金光闪闪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他伸出手，接住一切蒸腾殆尽后如雨点落下的液体。

nbsp;nbsp;nbsp;nbsp;酒神因子，巴巴托斯传递恶的另外一个媒介，小丑和雷霄·奥古就是其中的代表。

nbsp;nbsp;nbsp;nbsp;正在战场上和贝恩干架的杰森闷哼一声，连开两枪后拉开距离，看着从自己体内飘出的酒神因子忍不住骂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他按着耳麦直接cue了维吉尔的私人通讯。

nbsp;nbsp;nbsp;nbsp;察觉到不对，一直帮他盯着东西的珂比克看了一眼外面的环境，发现拉撒路之池已经干涸了之后抱着耳麦给维吉尔带上。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摸索着接下通讯。

nbsp;nbsp;nbsp;nbsp;“你**的是不是在找死？！自卫军同意你去拉撒路之池不是同意你一个人在那把它抽干，你想我们揍完那个脑子进水的氪星人把你揍一顿就直说。”

nbsp;nbsp;nbsp;nbsp;他发来通讯的时候自我宝石恰好重新回到维吉尔体内，整个刺客联盟剧烈地晃动起来，石块与沙尘扑朔落下，激荡起的灰尘遮住了他的双眼。

nbsp;nbsp;nbsp;nbsp;冰冷阴寒的力量从心脏处逐渐流向四肢与大脑，维吉尔吃痛地闷哼一声，撑着长枪低头闭眼，甚至没精力回复他。

nbsp;nbsp;nbsp;nbsp;杰森同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nbsp;nbsp;nbsp;nbsp;“需要支援吗？”

nbsp;nbsp;nbsp;nbsp;骂他归骂他，自卫军首领无论在什么场合都冷静而可靠，马上察觉到了队员此时的困境。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深吸一口气，“不用白费力气——小心右边。”

nbsp;nbsp;nbsp;nbsp;杰森下意识朝左偏头，下一秒，一颗子弹从他发梢擦过。

nbsp;nbsp;nbsp;nbsp;“……谢了。”

nbsp;nbsp;nbsp;nbsp;源源不断的恶意从宇宙的各个角落向他涌来，维吉尔现在感觉自己像个只进不出的水池。

nbsp;nbsp;nbsp;nbsp;“杰森……”他神智有些模糊，痛苦地喘着气，“兵行险招，方能致胜。”

nbsp;nbsp;nbsp;nbsp;杰森的声音很冷，“但没人规定你要为此献出自己的性命，我马上……死侍已经过去了，再坚持一会儿。”

nbsp;nbsp;nbsp;nbsp;然后是一阵密集的枪声。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有些听不太真切他在说什么，模模糊糊地像隔了一层屏障，只能下意识地反驳他自己没什么大事——至少死不了。

nbsp;nbsp;nbsp;nbsp;他还记得糊弄完他们直接断开通讯。

nbsp;nbsp;nbsp;nbsp;也只是被幻觉折磨而已。

nbsp;nbsp;nbsp;nbsp;黑暗、痛苦、死寂。

nbsp;nbsp;nbsp;nbsp;他看见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无功而返，最后只能狼狈地看着巴巴托斯毁灭这个宇宙，把他在意的所有人以最残忍、最冷酷的方式进行折磨，最后一个个在他面前杀害。

nbsp;nbsp;nbsp;nbsp;最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本体被捏碎。

nbsp;nbsp;nbsp;nbsp;力量在一瞬间逸散的感觉与痛苦在一瞬间席卷他的脑袋，视野中一片红一片黑的交替着，最后更迭为堆积如山的尸体。

nbsp;nbsp;nbsp;nbsp;倒映在视网膜的猩红色与萦绕在鼻尖的铁锈味。

nbsp;nbsp;nbsp;nbsp;他们痛苦而扭曲的神情在维吉尔面前反复出现，看向他时安抚的、寄托着希望的眼神，他们面上尽力挂起的微笑……没有怨恨、也没有责难，却让他如坠深渊。

nbsp;nbsp;nbsp;nbsp;所有的努力就像过往云烟，什么都没有留下，最后依旧是那个悲惨的结局。

nbsp;nbsp;nbsp;nbsp;痛苦而真实的幻觉让他的大脑阵痛。

nbsp;nbsp;nbsp;nbsp;那些过往的片段又在眼前闪回，就像他们传说中人死前最后的走马灯。

nbsp;nbsp;nbsp;nbsp;刺眼冰冷的灯光、实验台上的无影灯、洒满鲜血的生死斗囚室。

nbsp;nbsp;nbsp;nbsp;洁白的禁闭室、洁白的禁闭室、洁白的禁闭室——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的、洁白如雪的禁闭室，伴随着向下低落的水滴。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最不为人知的恐惧。

nbsp;nbsp;nbsp;nbsp;除了培养仓和训练室外，他在本就短暂的童年时期最常呆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每一次洗脑之后，他们都会把维吉尔关在禁闭室里，天花板上安装的装置一滴滴向下滴着水，落在地上、落在他的头顶，等他意识涣散了又把他拉出去进行第二次洗脑，然后再让他回到培养仓休息。

nbsp;nbsp;nbsp;nbsp;他也不会忘记，在约书亚宣判死亡之后，他原本能送他最后一程，能看着他以另外一种方式离开这个他遭受折磨、恨之入骨的地方——但他却又一次被关进了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