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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忍无可忍地合上书，起身把这本总是在暗示些什么的诗集放回书架上，跟维吉尔说了一声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顿了几秒后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偏过头露出一个笑容，最后也离开了书房。

nbsp;nbsp;nbsp;nbsp;甚至离开了他们的住处。

nbsp;nbsp;nbsp;nbsp;但那已经是快两小时后。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的身影没入浓厚的夜色，

nbsp;nbsp;nbsp;nbsp;杰森站在已经关上灯的房间里，放下微微撩起的窗帘，转身去了书房。

nbsp;nbsp;nbsp;nbsp;他抖开被揉皱的纸张。

nbsp;nbsp;nbsp;nbsp;枯骨王座，血流四野，画面上的人却都只是模糊的黑红色斑块，看不真切。

nbsp;nbsp;nbsp;nbsp;第156章156杰森盯着这张画看了一……

nbsp;nbsp;nbsp;nbsp;杰森盯着这张画看了一会儿，打开闪光灯给通讯录里的某个人拍了张照，面无表情地把它恢复成被找出来的样子，又扔回了它此刻该在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但那绝不是所有。

nbsp;nbsp;nbsp;nbsp;他看见了这一张，但并不意味着只有这一张。

nbsp;nbsp;nbsp;nbsp;凭借他们对维吉尔的了解，他能让他们看见这一张，就说明这种场景在他认知里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

nbsp;nbsp;nbsp;nbsp;他掀起眼帘看向窗外，但他所寻找的那个背影早就消失哥谭一片黑沉沉的夜色中。

nbsp;nbsp;nbsp;nbsp;他扯了扯嘴角，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nbsp;nbsp;nbsp;nbsp;不过第二天一大早杰森出门的时候就发现维吉尔又坐在了客厅里，肩膀上还停着一只通体漆黑的鸟。

nbsp;nbsp;nbsp;nbsp;体型优雅的成鸟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听见动静后也只是扭过头，用锐利的目光锁定房间里另外一个人，不过两秒后又扭过头，根本不在意杰森的出现。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听见他下来的动静，只略略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手指抚过泛着蓝紫色金属光泽的鸦羽。

nbsp;nbsp;nbsp;nbsp;“……怎么多了只鸟？”

nbsp;nbsp;nbsp;nbsp;杰森倚靠在门口，目光落在他肩膀上的渡鸦身上，没错过它暗褐色瞳孔中一闪而过的淡黄色光芒。

nbsp;nbsp;nbsp;nbsp;“随手在路边捡的。”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漫不经心地回答，肩上的渡鸦微微低头，温顺地蹭过他的指尖，全然一副臣服的姿态。

nbsp;nbsp;nbsp;nbsp;……是吗？

nbsp;nbsp;nbsp;nbsp;杰森不太相信他嘴里的话，但也没出声质询，只是安静地拐进厨房，启动烤面包机，最后叼着一片吐司坐在了餐桌前。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垂眸坐了一会儿，最终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

nbsp;nbsp;nbsp;nbsp;杰森听见动静，叼着吐司抬起头看他，猝不及防被突然飞过来的乌鸦糊了一脸，沉默一瞬后继续低下头处理自己的早餐，只在他拎着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才问了一嘴。

nbsp;nbsp;nbsp;nbsp;“总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他只是笑，“还是得多出去走走。”

nbsp;nbsp;nbsp;nbsp;只是他也没多长时间是老老实实待在他们的出租房里的。

nbsp;nbsp;nbsp;nbsp;杰森不置可否，也没反驳他。

nbsp;nbsp;nbsp;nbsp;毕竟他们俩半斤八两，都喜欢打着外出的名头干些其他的事情，谁都没立场指责另一方。

nbsp;nbsp;nbsp;nbsp;“你的宠物呢？不一起带出去吗？”

nbsp;nbsp;nbsp;nbsp;他又随口问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目光落在他身上，从杰森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微微皱起的眉，跟他之前总在自卫军基地里露出的表情一样。

nbsp;nbsp;nbsp;nbsp;“它看上去更喜欢你，”他最后用一种类似于调笑的语气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横刀夺爱。”

nbsp;nbsp;nbsp;nbsp;杰森只觉得自己肩膀上停着的这只鸟浑身都在发颤，琢磨着他们说的估计完全不是一回事，但也碍于现在的人设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看着维吉尔施施然出了门，留下他和一只鸟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nbsp;nbsp;nbsp;nbsp;“……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一回事。”

nbsp;nbsp;nbsp;nbsp;他不紧不慢地解决了自己的早餐，之前刻意收敛的气势一瞬间放开来，提着它的两只翅膀跟自己对视，露出一个充满威胁的笑容来，转眼间也出了门。

nbsp;nbsp;nbsp;nbsp;这几天哥谭都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值得人们“津津乐道”的大事发生，阿卡姆疯人院的反派偶有越狱，也都在没弄出大动静前就被哥谭的义警们重新关了回去，在韦恩庄园跟两个战友远程联系的康纳甚至开玩笑说哥谭的安全系数似乎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正常到惊人的水平。

nbsp;nbsp;nbsp;nbsp;杰森对此不发一言，只是悄悄在城里转悠的时间更多了些，在某个夜晚后直接跟维吉尔摊牌，带着他去见了另外两个人，并且很快就走上了他认为正确的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