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悦立刻缩进被窝,夸张地打了个哈欠:“啊——突然好困,关灯睡觉啦!”
享受是真的,累也是真的。
她领教过沈淮桉的体力,再来一次,她明天估计要睡上一天才能缓过来。
沈淮桉本来就是想逗逗她,看着舒悦夸张的表演,不由低笑出声。
“胆小鬼。”
他抬手关了灯,躺下。
黑暗中,舒悦感受到床垫微微下陷。
沈淮桉长臂一伸,将人抱进怀里。
舒悦的后背贴着沈淮桉温热的胸膛,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沈淮桉用下巴蹭蹭她的发顶:“睡吧。”
——
舒悦醒来时,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屋里。
她眯着眼去摸手机。
十点二十三分。
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舒悦摸了摸,床单早已凉透。
沈淮桉应该早就出门上班去了。
舒悦撑着床垫想要起身,一阵酸胀感突然从腰蔓延开。
舒悦倒抽一口凉气,又跌回枕头里。
昨晚明明没这么难受的。
这种事后反应来得实在刁钻,就像喝烈酒时贪杯,一杯接一杯下肚时只觉得痛快;等到宿醉醒来,那股火辣辣的灼烧感才从五脏六腑翻涌上来。
她在被窝里蜷成一只虾米,缓了几分钟,才从床上起来。
舒悦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一阵米香混着肉香飘过来。
她寻着味道去厨房。
锅还保持着保温状态,她掀开盖子,看见熬得浓稠适宜的白粥,旁边蒸笼里躺着四个胖乎乎的肉包,表皮还泛着油光。
舒悦愣在原地。
沈淮桉什么时候起来熬的粥?
这倒是稀奇。
她向来睡眠极浅,夜里翻个身都能醒,今早居然睡得这么死,连半点沈淮桉做饭的动静都没听见。
舒悦洗漱完,盛了碗熬得绵软的白粥,端着一盘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在餐桌前坐下。
这时,手机屏幕亮了。
厉书宜:【下午有空吗?】
【好久不见,一起吃个饭?】
今天周末,舒悦没什么事情,她咬着包子,在屏幕上点着字:
【没问题呀。】
【地点你定,把地址发我就行,今天我请客。】
对方很快回复:【好。】
放下手机,舒悦三两口解决完早餐,回到卧室找衣服。
说来也怪,大学四年,她和厉书宜的友谊全靠一根网线维系。
从凌晨三点的论文求助,到实习被拒的深夜emo,她们隔着屏幕分享过无数个重要时刻,却始终没机会真正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