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黎浑身骤震,猝然抬首,失焦的瞳孔仓皇投向门口。
破晓的晨光里,一道纤袅的身影飘摇而近。
柳云堇。
妹妹昔日里顾盼生辉的明眸,此刻蒙着一层雾霭般的惊惶,那常含娇憨的唇角,抿作一道惨白的缝,像被细线硬生生缝合了所有的委屈与啜泣。
然而,更教她毛骨悚然的,是紧随其后,几乎塞满整个门框的臃肿身影——柳清河。
那个本该死去的柳老爷,身躯庞大得几乎阻断了所有晨光。
“姐……姐姐。”
柳云堇的声音,带着哭腔,抖得不成样子,在静谧得可怖的室内瑟瑟作响。
她话音未落,便被身后那具庞大躯体推搡着向前跌撞一步,纤细腰肢如柳拂风,却是含着无限隐忍,畏葸着不敢闪躲。
因有一只肥厚如蒲扇的肉掌,正蛮横地锢在她腰眼儿处。
那粗糙的手指透过她身上轻薄的春衫,粗暴地揉捏着下方的臀肉,五根香肠般的指头陷在软肉里,将上好的云锦布料揉出淫靡的褶皱。
柳云堇的呼吸都滞涩了,好半晌才勉强续上后面的词句。
“父亲说…他……”她身体猛地又是一颤,似乎被身后那只手恶意地狠狠捏紧臀肉,痛楚和屈辱让她不得不含泪屈从,“甚是惦念……您昨日…尽的孝道……”
孝道、妹妹……
柳青黎的瞳孔紧缩,体内那股方才还在腰肢间流窜的燥热,连同后穴残余的似有若无的吮吸感都骤然凝固。
自己失去意识的这许多个时辰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柳清河,“他”究竟是复活,抑或是……那只邪物假扮?
“为父的乖女儿……”
邪物化身所扮演的柳老爷终于开口,浊黄的眼底浮动着粘稠的恶意。他那浑浊的视线,滑过她犹自轻颤的肌肤。
“这具身子的滋味,想必方才……你有所体会了。”
他顿了顿,玩味道:“那登仙的云梯,极乐的峰巅……为父,替你…好生收着呢。”
柳青黎的呼吸猛地窒住。
原来那将她逼至崩溃边缘的、求而不得的煎熬,那被强制挤压在肉体内无处宣泄的滔天情潮,竟是眼前邪物所为。
“呵……”柳老爷喉间发出一声愉悦的气音,“你姊妹二人,原不过是柳家的婢子。既是卑贱之躯,自然…不配再妄称吾女,亦不配消受为父的恩典。”
“倒是这为奴的本分……该尽的侍奉之道,一厘…也不可荒废了。”
“痴心妄想!”柳青黎厉声喝断,“你这污烂邪物,休做清秋大梦!”
侍奉?
服侍茶水?浆洗衣衫?
不!这二字在那双浊眼闪烁的幽光里,早已被扭曲成世上最下作的索求。
然而,就在这令她绝望的深渊边缘,这只邪魔,忽然话锋一转。
“莫急,莫恼……”
钳着柳云堇臂膀的肥硕手掌猛地用力,像拖拽一件破烂的玩偶,将那轻飘飘的少女直接拽到了柳青黎眼前。
邪物空闲的那只手,带着令人作呕的慈爱姿态,用一根粗糙的手指慢悠悠地抬起,在柳云堇泪痕狼藉的颊侧,恶趣地刮擦了一下。
仿佛那不是女儿的脸颊,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毕竟,你这好妹妹,”邪物的声音刻意拉长,浑浊的目光转向柳青黎,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毒趣味,“昨夜已经同意替你,将这本分担待干净了。”
替她……担待?!
邪物并未给她半分喘息之机。
它将柳云堇的头颈往前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