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澄说江稚鱼一般特别在意,却又会装作不在意。
赵清浔轻笑,问他:“怎么了吗?”
听赵清浔这么问,向晚澄看他一眼。
江稚鱼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松开赵清浔,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好屁,本来想质问,但是自己也不明白干嘛质问,看这两个家伙全都一脸坦荡的样子,最后指指赵清浔的手,气势很弱又干巴巴地问一句:“你干嘛把手放她肚子上?”
江稚鱼的反应太有意思,向晚澄偏头笑了一下,赵清浔也笑。
鱼更恼羞。
在这只猫猫鱼快炸毛前,向晚澄扯过他的手贴自己肚子上“我就是跟清浔说我吃多了,肚子鼓起来了,你摸。”
闻言江稚鱼真的摸了一下,好像是要比平时鼓一点,鱼又反应过来,把自己手抽开:“知、知道了!”
其实向晚澄只是找个借口摸赵清浔手而已,刚刚向晚澄盯着他喝水,他握玻璃杯的手很好看,手背青筋隐约,指尖泛着薄红,抬腕的时候骨节随着动作轻轻凸起,利落又带着几分清隽。
向晚澄觉得漂亮,想摸,就摸了。
赵清浔当然会顺着她,任由她抓起自己的手。
向晚澄手的温度比他手的温度更高,源源不断的暖意,很舒服。
赵清浔的手被她轻轻攥着,其实很容易就能挣脱,向晚澄根本没有用太多力气,却又不容抗拒,因为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屋子里很暖和。
向晚澄只穿了一件长袖。
赵清浔没有碰过女生的肚子,小猫小狗的肚子倒是摸过,女生的话他只碰过手和背还有肩膀,确切地说,是向晚澄的手和背还有肩膀……还有嘴唇。
除了嘴唇,向晚澄的其他部位其实称不上多软。
可肚子又很软,放松的向晚澄,肚子是软的。
隔着薄薄的衣料,指尖仿佛能触到细腻的肌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初雪刚融化的雪,软得几乎要陷进去。
掌心下的温度熨帖上来,混着柔顺的布料,让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显得有些笨拙,指尖下意识地蜷了蜷,却只触到更沉的软,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半拍。
赵清浔注意力放在这里,向晚澄却完全被他的手吸引了注意。她对手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她比较喜欢腿,只不过因为这是赵清浔的手。
不是刻意,只是这双手总是在不经意间勾住她的视线,毕竟赵清浔不是一年四季穿短裤,手却总是会露在外边。
手背上的青筋像淡墨描过的线,之前那次在她寝室楼下等她的时候,指尖无意识轻点的动作,都像是在她心尖上敲着鼓。
向晚澄并不是个特别热衷于肢体接触的人,可是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触碰赵清浔,哪里都喜欢,喜欢和他手牵手,微凉的骨感、指腹下薄茧擦过掌心的微微泛痒。
想要触碰。
好喜欢。
思绪各异,只是同样地想要触碰对方,不停地放飞、发散。
又被两声喂给抓回来了。
江稚鱼又气鼓鼓的。
向晚澄笑,他烦;赵清浔笑,他也烦;他们两个一起笑,他更烦!
这两个家伙都特别讨厌,他烦死了!
“看不看烟花?”向晚澄突然提议,待会儿十二点的时候会集中放烟花,她和江稚鱼也都不是特别爱看电视节目的类型。
气鼓鼓的鱼就算气也还是会接招“我们这边看不到吧。”
赵清浔安静听着。
向晚澄:“我们出去嘛。”
江稚鱼:“去哪?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人挤人很讨厌。”
“我们去人少的地方,”向晚澄知道他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