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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开口就是辩解的周州再次哑然。

乔梁：？

她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按照对面一贯的逻辑，还是很理解地点头，[问旸哥是好人，我知道。]

周州：[……]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这里面绝对有他一半的责任。

眼睁睁地看着对面被消沉感淹没的乔梁：？

按AA说的，比起刚来S市那会儿一穷二白，她现在手里起码还有点积蓄。

两人聊着天往里走，前面稍微亮一点的路口碰见一个外卖小哥。

乔梁确定对方是打算往自己这边走的，都准备往旁边让路了，但四目相对，对方果断转向了另一边。

看那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的背影，乔梁着实迷惑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她总算意识到什么，看看自己，又看看周州。

漆黑的巷子里，一个女人仿佛和旁边什么人对话，但车灯一照，路上就只有一个人……想想是挺恐怖的哈哈（干笑）。

乔梁痛定思痛：“等打款到了，我还是先买个耳机吧。”

周州：[……我那儿有，等回去拿给你。]

虽然他觉得不单单是说话声的问题。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放着不管，乔梁冲着韩青却示意了下，说着“我先去看看”，就追着唐问旸离开的方向去了。

看着乔梁的离开的背影，韩青却低笑了一下。

哄人是很有效果。车子重新启动，密闭的车厢一片安静。

好一会儿，周州低声开口，[最痛苦的永远不是糟糕的结果，而是接受这个结果的过程。看不见、碰不到，就无法证明存在，一旦产生怀疑就会患得患失，你不可能旸刻向他证明我在这里……不管“信”还是“不信”，都只是在延长这个痛苦的过程。]

所以他才说，“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乔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小声嗫嚅，“那你呢？你怎么办？”

明明能看到，却无法沟通、无法交流。

……我已经接受了，在遇到你之前。

周州单手撑着车窗，朝着乔梁笑了起来，眼尾微微上扬，柔和的眼睑弧度显得潋滟，他莞尔着轻声，[我还有你啊。]

乔梁愣了大半天，抬手去捂心口。

对一个刚刚在对方帮助下死里逃生的花样少女，这杀伤力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但要是不解决问题，只是去哄的话，他可不保证将来会发生什么。

*

乔梁终于爬起身来，忙不迭地冲过去，和男人争夺控制权。

“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空旷的建筑内。

等唐问旸单手勾着廊桥边缘跳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让他目眦尽裂的一幕。

乔梁按着左侧肋腔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血泊转瞬在她身下积了起来。

男人像是也愣住了，他一把扔开手里的枪，哆嗦着：“我、我没有！我没想杀她！是她！是她先的。”

第33章第33章

那染着血的画面映入眼底，唐问旸有一瞬间以为这又是一个糟糕的梦境。

但尖锐的警报声直直刺入耳中，血锈气混着远处反应池的味道不停地往鼻腔里钻，一阵眩晕感袭来，他忍不住抬手扶了一把旁边的栏杆，冰冷的金属触感直直地透入心底……视觉听觉嗅觉触觉，所有的一切交织着，共同构成了这个血淋淋的现实。

据点里的守卫向着这个方向聚集而来。

动手的那男人早在唐问旸爬上的的时候，就惊慌失措地扔了枪。随着唐问旸一步步逼近，他更是慌不择路地往后退，但是没跑几步，就撞到了赶过来的守卫之中。

正如男人先前所说的，他没法指挥这些人，而他们中大部分也不具备交流沟通能力。

很自然的，在这种紧急戒备状态，一头撞入了守卫中的男人直接被当成的入侵者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