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还真是很乖,他把师父问他的问题,还有自己回答的内容都讲了一遍。
韩琦的反应和苏景和也没差,“哼!”
开场就是声冷哼,然后身上摸了摸范纯仁的脑子,“也没生病啊,怎么就说胡话了,你家给你托举了什么了?都是正常的……你爹真要托举,都给你们兄弟送国子监了!还在这学堂?”
“我们安定书院也不差!”胡瑗吹胡子瞪眼的,不过也是有点被这样的事儿给伤害到了,也骂了自己的管理问题。
“我也是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等我回去会处理他们的!学习这样的事情,学不会就是学不会,技不如人还打压别人说别人是有别的手段提上去,真是小人。”
“没有吧……”范纯仁这还想要帮那些人说话呢,“其实他们也挺好的,我教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学……”
“你还教他们了?”韩琦声音都提高了,“你给他们当免费老师,听他们这么评价你?算了,你要不去问问你爹,是不是当时没给你生心眼子出来。”
【好会说,我也怀疑是被范仲淹克扣了!】
不是,怎么还有我的事儿?
范仲淹听着心声,感受到来自同僚们的目光,也是没忍住开口解释,“我没克扣什么啊?”
“我作证,这些天过他手上的都是经过我们吕相先处理的文书,没办法克扣。”晏殊笑意盈盈,但他明显比范仲淹要多知道点东西。
“今天胡瑗来接触小殿下们,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他带着你儿子,不会是你在家克扣你儿子的伙食吧?”
“带了我儿子?”范仲淹还真不知道这事儿,至于晏殊说的内容,“完全没有吧,我是很公平的,绝对不会偏心,也不会欺负某个孩子。”
吕夷简听他这话,回忆了一下暗卫和他说的内容,“好像你儿子来的时候表情不是很好看?不会是你发脾气了吧对他?”
“那更是没影的事儿。”范仲淹绝不承认这种问题,“我是那种会乱发脾气的人吗?”
乱发那确实不会,但被范仲淹明明白白骂过的不说别人,吕夷简就是其中一位,他眼神飘忽,“你的脾气也没多好吧。”
看着像是家里小孩会被压迫的类型。
嗯?嗯!嗯?
范仲淹此时感觉自己像是平白被污蔑了一般,还好有刚刚听到了更前些苏景和说得内容的人。
“应该说得是范相公的儿子在学堂被坏同学忽悠的事情吧?”别说,说话的这位看着范仲淹此时被吕夷简、晏殊俩人来回逗的样子,感觉范大人也正在被欺负,且很好骗。
难道涉及到非政务的时候,范家都是这么个性子吗?
“嗯?”范仲淹站起来了,“我要向陛下请假,去……”
“陛下早就去了。”吕夷简拉住了他,“这事儿有陛下呢,你别操心了,回家给孩子买点东西再安慰吧,先忙。”
听了苏景和这好几年的心声了,他们也终于……
发现多关几道门,再专注些,就能屏蔽掉苏景和部分声音,刚刚他们就没听到。
现在知道的范仲淹被拉着坐下来,叹了一口气,“难怪感觉从陕西回来,纯仁的情绪就有些不对,现在想来,怕是我不在的时候他被欺负了。”
那传话的人表情有些便秘之色,想了想还是说了,“令郎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欺负,苏景和恨铁不成钢呢……”
啊?
范仲淹更傻眼了。
估计是真克扣了。
吕夷简和晏殊对视一眼,也觉着范仲淹估计克扣了些他这儿子的敏锐度。
这也太钝感了!
那边范纯仁也是依旧没有意识,韩琦看着也有些绝望,他转身拉起胡瑗的手,“走,你带我去你们安定书院,我要找那几个人理论,让他们知道,怎么当一个正常人!”
“哎~人之初,性本善,但有些人不一定是人。”苏景和在这里感慨校园霸凌事件呢,门旁边又冲进来了一位……
“陛下?”“爹爹!”
“不要打架啊,大家和睦相处!”
宋仁宗真的麻了,他看里面“打架”,把韩琦推进来解决问题,结果韩琦这人平时看着很靠谱的样子,实际上一点用处没有,问题完全没有解决就算了,好像还和人也打起来了!
一时间也没有别的人能够被推出来了,宋仁宗只好自己上,结果他没想到,他出面之后几人的表情有点奇怪?
嗯?怎么了嘛?
“没,没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