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躺着不动光享受,赵清越发想笑,太子妃是极有灵性儿的一个人儿。
唇上来的时候,他努起嘴去接,唇下去的时候,他昂起脖子去承。
手搂着她的腰,闷哼出声。
尹采绿仰起头来看他,娇声道:“殿下~”
“嗯?”
“你昨晚定是累坏了吧,今晚就让妾好生伺候伺候你吧。”
她嘴上说的是请求,心里早开始搓手手了,瞧她这话儿说得多贴心呀。
赵清眼睛挣开了些,瞬间清明了。
随后神情复杂,所以,太子妃当真以为他昨日宠幸了那两人?
可他抬眼看她,她一脸娇憨,甜甜笑着,一只手抚在她胸膛上,两只眼媚得很。
看不出半分醋样。
赵清忽然就没兴致了,
他按住太子妃的肩,翻身将她按下来,然后平躺下,盖上被子。
“睡觉吧,太子妃,时辰不早了。”
心中暗气:太子妃将他当成什么淫徒浪子了,昨晚宠幸了两位美人,今晚便巴巴地又同太子妃睡觉。他赵清一生清朗正派,绝做不出这种事情。
又翻了个身,太子妃不懂他,一点也不懂他,他真是伤心。
尹采绿被按倒在榻上,平平躺着,一脸怔愣。
对了,她与太子此时还是未着寸缕的形态。
她刚刚是把他惹生气了?
究竟何处惹他了?
是了,太子定还是喜欢乖顺的,她借着酒劲儿,总想压过他去,一次两次倒还好,叫个情趣儿,若次次都压过他去,是个男人也受不了啊。
尹采绿很是乖觉,扭过身去,瞧着太子的后脑勺,小声道:“殿下~妾听您的话,日日都在钻研那本兵书呢,妾有一些问题想问,您可不可以解答一下呀。”
赵清耳朵动了动,突然想起来,她连学会认字都还不久的,他不该对她要求太高,她现在不了解他,将来定会了解的,他何必为这个生气呢,倒显得他小气了。
便转过身来,两人面对着面躺着,都是光着身子的,身上搭了个被子,被子中间还搭起了一个桥。
“什么问题,你说。”
想了一会儿,赵清又补充道:“孤没有宠幸她们两个,孤过两日便寻机会打发了她们。”
尹采绿瞪大了眼:“啊,为什么?”
赵清细想了想,没有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便认真问她:“太子妃,在你心里,孤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好人。”
尹采绿琢磨起来,又道:“她们说你古板迂腐,做事情一板一眼的,待下人又最是和善,无论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从没有黑过脸,谁见了都是一副好面孔。”
赵清听了她这话也不恼,他知道自己在外人面前什么样。
他朝她语气温和道:“太子妃,孤是问你,你觉得孤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一个好丈夫?”
屋里剩了一盏灯,将拔步床上的一小片空间笼成昏黄色,赵清头枕在手肘上,侧睡着,温柔地注视太子妃。
尹采绿不知该怎么答,她从未把太子当成丈夫看待,一番自省下来,倒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妃做得不太称职,
太子一应起居事务从没叫她操过心,他晚上回来晚了,她连个宵夜也没想过替他备,更觉得自己做得不到位了。
只是有一点做得是极到位的,给他那两位美人安顿得极好,该夸她的。
思绪转了一圈又回来,她回他道:“殿下生得俊美,性子又是极温柔的,平日里关爱臣妾颇多,臣妾觉得殿下是个好人。再说殿下回回都这般持久,自然是个铁骨铮铮的好丈夫,妾喜欢得紧呢。”
说着,脸上又作羞怯状。
还没等太子回答,尹采绿连忙往前凑了凑,凑到太子跟前,咬着下嘴唇道:“殿下既然不宠幸她们两个,那今后这个就归妾独享了?”说着,手往下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