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表姐梁佩还嘲笑她胆小鬼,无人安慰她。
娇小的她拥着被子坐在窗边,整夜看着月亮。
画面一转,是她第一次随同姨母参加雁归县一户官宦人家的宴席。
她不懂礼数闹了许多笑话,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孩子围着取笑她是没爹娘的孩子,她气急了狠狠将为首的女孩推倒揍了一顿。
结果回家被姨母狠狠地打了手板,罚跪在院中一整夜,第二天膝盖青紫,两天站不起来,从那时起她学会了收敛性子。
“怎么又在哭?”
男子低沉地嗓音响起,用手指轻柔地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季希音面色挣扎地呓语:“不是我!不是我不好!”
过会又低低呢喃:“原来她们都讨厌我。”
周暄凑近她耳边低语:“是他们不懂,你做得很好。“
或许是得到了安抚,季希音沉沉睡去。
一连几天,周暄都夜探香闺,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今夜他失算了。
再一次趁着黑夜来到床头,季希音突然睁开眼睛用匕首扎过去,凶狠的样子同时也惊到周暄,幸好他身手快,一手夺过匕首丢掉一手将她牢牢压在床板上。
借着微弱的月光,季希音看清他的脸。
“怎么是你?”
周暄挑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季希音面色有些不自然:“前天早上睡醒就觉得不对劲,今晚我就没用安神香,我以为有不怀好意之人。”
“哦?难道我不是?”
此刻季希音才发现两人离得极近,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温热呼吸。
“你来干什么!快放开我!”季希音面作凶狠。
周暄看她强装镇定的样子,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他俯身靠得极近:“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说我来干什么?”
季希音顿住,一双水润明媚的杏眼望进周暄眼里,夜色中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对方咚咚咚的心跳声。
突然,内室的门发出声音,周暄下意识往床榻里一滚。
夏想从门缝探出脑袋:“姑娘是你醒了吗?要喝水吗?”
季希音声音有些慌乱:“不用,我自己可以,想儿要不你今晚回自己屋睡吧,我已经大好了。”
夏想有些挣扎,在外间打地铺确实睡不好:“可是,春念姐姐说了,要我守好你的。”
“就一晚,你最近很辛苦,好好去睡一觉,快去吧!”
夏想心想,姑娘比春念说话管用,我听姑娘的没事!
“那姑娘你早些休息,我回房了。”
待听着夏想动静消失,季希音浑身松了一口气,蓦地才想起身旁还有个人。
她猛地坐起,那人正侧躺着好整以暇看着她,漆黑的瞳孔仿佛在夜里透出异样的光亮。
季希音耳尖瞬间烧起来,她支支吾吾:“你可别多想,我只是不想凭惹事端吓到我的丫鬟,你快些走吧。”
说着便想下床好让对方起来,却不想寝衣因为方才动静露出浑圆小巧的肩头和若隐若现的小衣。
蓦地一个力道又将她拉回床上,鼻尖撞在略有些硬朗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