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那哪是许久没有了,应当是从未有过。
初次的莽撞,和后来急切的摸索。
他像个好学的乖孩子,每过一次,都进步显著。
但进步的,似乎只有那些近似理论的招式,实际落到他身体上,到了如今也并没有好到哪去,稍有一丝撩拨就溃不成军。
司锦手臂微动,若有似无地抚过他的腰侧,再上移到胸膛。
像是情动时情不自禁的抚摸,没有任何目的。
司锦身躯高出一截,微微垂眸,居高临下地将他此时的模样尽收眼底。
失去的那些和他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如今真实经历过的记忆竟是每分每毫都清晰映在脑海中。
记得他瞳孔失焦,喉间压不住剧烈喘息的模样。
记得他满脸潮。红,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死死盯着她的模样。
还有此刻,他浑身紧绷着,却又像是下一刻就要脱力溺毙一般。
司锦手指仍在上移,直至按住他凸起的喉结。
一声闷哼。
萧嵘本能地伸手攥住司锦的手,抓着她颤抖。
“喜欢。”
“好喜欢你。”
“小锦,我好爱你。”
*
“和我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吧。”
深夜的庭院寂静一片,屋内的床榻上却是直至此刻才平息了下来。
司锦窝在萧嵘的怀里,隐隐生出些热意,但她并未退避。
她目光落在他身前垂落的发丝上,学着他平日把玩她那般,绕着他的发丝。
萧嵘沉默了好一会。
司锦抬眸,看见他睁着眼,并未入睡。
她没在追问,只安静地等待着。
萧嵘并非不答,更不是忘记了。
被提起的过往,只需一瞬就会清晰浮现脑海中。
只是,这些画面,司锦不记得了,只留在了他一人的记忆里。
“我因犯错挨了打,全身好似要散架一般,唯有站在烈阳下,身体才有灼烧般的知觉,所以我在没有遮荫的庭院内站了许久。”
司锦呼吸一顿,连带着手指都收紧了。
“若你记得,我也想问,你那时为何会上前来同我搭话。”
“我……同你说什么了?”
“你问我,可是在赏鱼。”
司锦一愣,紧绷散去,唇角又有了些浅淡的弧度。
虽是不记得了,但她却觉得这好像的确是她会说得出的话。
“我说,并非赏鱼,而是听曲。”
司锦赫然瞪大眼,连身子都往上蹿了几分,手里的发丝不好玩了,思绪已然被萧嵘提起的过往所吸引。
“什么曲?”
萧嵘垂眸,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正色道:“天晴之时,池鱼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