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一定不和你吵了。”他保证。
薛遥知说:“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可以骂我,我虚心受教。”
“真的?”
薛遥知点头。
“你那天晚上说你要离开我。”钟离寂看她又好说话了,他立刻说道。
“对。”她说:“因为我当时很生气。”
“那也不能那样说!”钟离寂看着她:“你知道的,我有多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
从前未曾得到时他就几尽疯魔,更何况此时他们已是夫妻,他容忍不了失去她。
薛遥知哄了一句:“我不离开。”
“你保证。”
“那若有朝一日我们闹翻了,你还能不让我走吗?”薛遥知忽然问。
“我们不会这样。”
薛遥知微微支起身子,撞进了他暗红色的眸子里,他紧紧的盯着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似是有些无奈,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好吧。”
钟离寂这才露出笑容。
薛遥知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道在收紧,她无端的有点烦躁。
“热。”片刻后,薛遥知推开他,她往窗外看了一眼,问:“是春天了吗?感觉屋子里的温度不像冬天。”
连炭盆都没有烧。
她难不成真病了那么久?
“沈宁说你的身体不好,又爱吹风,很忌讳忽冷忽热,所以我在寂月宫设下了阵法,让殿内永远能温暖如春。”钟离寂贴心的问她:“需要我将温度调低些吗?”
薛遥知的表情顿住,她没什么情绪的问:“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只能待在寂月宫吗?”
“我还在研究,看能不能把阵法扩大到魔宫,等布好了你就是还生着病也能到处走,只是现下得待在这儿。”
“哦。”她应了一声,问:“阵法可以撤掉吗?”
“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钟离寂温声细语的说道。
“是不可以吗?”薛遥知和他确认。
“知了。”钟离寂不知道薛遥知为什么忽然这么难缠,他说:“我是担心你。”
薛遥知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
都怕她一不小心就死了。
仿佛她是温室中易折的花朵一样。
薛遥知深吸一口气,烦闷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她忽然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钟离寂,赤脚跑出了寝殿。
她抬首,看见无形的阵法笼罩着这座宫殿,殿内温暖如春,犹如甜蜜的牢笼。
薛遥知召出雪峰,对准头顶的阵法,射出最凌厉的一箭——
刹那之间,阵法碎裂。
冬日里的寒风将她单薄的身躯吹得颤抖,她心中的烦闷却散去了不少。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钟离寂追出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刚要把她拉回殿中,她便一挥手,搭在远处架子上的斗篷便飞到了她手中。
薛遥知将斗篷裹在了身上,长吁一口气,然后才将目光落在钟离寂的身上,他正皱着眉看着她。
“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
薛遥知收回目光:“你先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薛遥知!”钟离寂感到莫名其妙,他想骂她发什么疯,但忍住了。
因为沈宁再三劝告,让他不要再让薛遥知动气,忍字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