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里估计有安眠成分。
她是真的犯困了。
“好,睡吧。”蔺寒时还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巫萤晚想起肩上的牙印,她悄悄拉高被角,反问:“你不出去吗?”
万一蔺寒时趁她睡觉,偷偷脱她衣服检查牙印怎么办?
蔺寒时勾唇一笑,故意道:“这是我的房间,你睡的是我的床。我凭什么要出去?”
她仔细思索几秒,发现这话是真有道理。
但巫萤晚就要赖皮:“困了,你一点都不心疼人的……”
她卷起被子,背过身去,往离他远一点的方向滚过去。
她的衣服还没换。
看来蔺寒时也还没那么离谱,趁她昏迷未醒,就偷偷扒她衣服。
巫萤晚决定安心睡觉。
谁知蔺寒时又厚着脸皮凑过来,扯了下她的被角,“睡觉也不脱衣服,不嫌难受?”
她刷的睁开眼,盯着他,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
巫萤晚别扭地推开他,“不要。不想穿你的。”
蔺寒时无所谓地轻笑,站起身,一副自在的口吻:“我让人把你的睡衣送过来了,你自己换上。”
她用被子蒙着半张脸,不信任的眼神,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个遍。
也行。
……
巫萤晚换衣服时,蔺寒时乖乖出去了。
等他想再回来时,发现房门被她反锁了。
防他防得这么紧?
可这不是更印证了,她是害怕被他发现肩上的牙印?
蔺寒时不气馁,从隔壁阳台翻了过来。
还好他早有准备,阳台的玻璃门,他故意没锁死。
谁知,巫萤晚预判了他的预判。
她把阳台门也给锁了。
蔺寒时不放弃,一番折腾后,最后还是进来了。
巫萤晚睡得正香。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一声古怪的闷响,轻轻皱了皱眉。
很快,便又放松睡去。
而制造闷响声的源头——蔺寒时,正轻手轻脚将被拆下来的房门,再虚掩回去。
他把门卸了才进来的。
当然,因为发烧而正沉沉酣眠的巫萤晚,对此一无所知。
蔺寒时放轻脚步,走到她的床尾。
没有直接站在她的身旁。
隔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目光温柔而复杂,久久注视着她的睡颜。
这张模糊的、若即若离的,又近在咫尺的面孔。
这像极了她给他的感觉。
蔺寒时心底莫名地,涌起一阵可笑又可怜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