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红樱一愣,反应过来想拍她一下,又发现自己抱着书两手不空。
于是贱兮兮的拿着胳膊肘撞了他她一下:“你这话啥意思啊?夸我还是损我?我就当你夸我了啊!”
“你觉得我是在夸你那就是在夸你吧。”一开始觉得这个人就是个不着调,说话不把门大大咧咧的人。
还想着她这一路走过来,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但是时间长了就会发现她的另一面。
这大概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走到现在的人,没有疯掉已经是万幸了吧!
邓青宁之所以会这么想,是也因为高红樱身上的浓厚的割裂感,让她有几分熟悉。
平时口不择言大概是经历的事情太多看破看透了。
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不过是一种隐匿的手段。
隐匿什么呢?
邓青宁也不知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往,有不能言说的秘密,但她知道不想让人知道极力隐匿的一定不是那么美好的。
“我想好了,等我毕业了我要留在首都,我不想回文工团了,我要去当一名教师。”
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她不觉得回去就算是。
而且,她也想过了,有些事情是她过于执拗。
一切其实都是刚刚凑巧刚刚合适。
“舞蹈老师吗?”
现在这种好像不是很吃香,除非专业的舞蹈学院,寻常的学校有音乐课就不错了,舞蹈课那就别想了。
“嗯,舞蹈老师吧你们要是有什么消息记得跟我分享一下,我也早一点做准备。”总要有个目标,不然怎么奋斗呢?
她看着崔兰:“你怎么打算的?”邓青宁是要回团里去的,她就不问了。
崔兰不在意这些:“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行就等着最后学校分配,分配到哪就在哪。”她们是第一批搞艺术的大学生,不可能愁岗位的。
豫省这边的信掐着夏末的尾巴姗姗来迟。
胡家老爷子口述,胡辛铭他大伯执笔,以老爷子口吻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