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斯图尔克家缺花瓶吗,不缺啊,那不成啊。
万一睡着了他直接冲我脑袋砸了我连死都死都不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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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时一……?时一?”一道小声的呼唤在空荡的客房里游荡,在尝试着喊了几声后,声音的主人迟疑了起来,“奇怪,我明明听说陆恩和她今晚都会因为暴雨留宿。”
而后很快气急败坏,“该死,怎么敢欺骗我!我要把他们统统辞退!把他们发配到下城区!知不知道我要骗过我哥有多难!”
门外突然传来动静。
“先生,西尔万少爷真的不见了!”随后便是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上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他又离家出走了?我不是说了吗,没离家出走超过三天都不要来烦我!”
——但如果真的隔了三天才提醒他,那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佣人们齐齐低下头。
西尔万浑身僵硬,更加用力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要被发现了吗?他才刚刚从房间里跑出来,他们是怎么这么快就发现的……
“谁——唔!”
“嘘。”疲惫的嗓音在西尔万的身后响起,带着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低沉,好笑道,“怎么对面没人,你一个人也能生起气来?”
西尔万被扯进了一个带着夜间晚风微微凉意的怀抱,闻到了弥漫着水汽的白山茶花香,耳朵和脸烫的吓人,毫不犹豫抱住了人的脖子,毯子从身上落了下来,又被她温柔地捡了起来,重新盖在他的身上,“现在可是雨天,不好好保暖可是会着凉的。”
狭小的空间,没有多余的距离,只能互相之间紧紧贴着。
“那不管!我就是感冒了我也要传染给你——”不顾对方脆弱的身体有可能会因为一场小小的感冒而崩溃,西尔万任性地享受着她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气息。
临时标记后的Omega异常依赖伴侣的温度。
“你怎么待在衣柜里,为什么不到床上。”把金发蹭的乱糟糟地翘起,他用长而卷曲的睫毛扫我的脸挑逗着我,鼻子嗅着我的脖子,嘴唇想要贴我的唇,如展翅的小白鸟一样漂亮。
被我以说话为由避开,我侧头撑着困倦了的头,外面的动静我当然是听到了,真是有病,来就来吧,还带了一拨人乌泱泱的来,烦死了,我都躲衣柜里睡觉了!也不知道整个玩偶替代自己!嘴巴却有自己的肌肉记忆:“唔,猜到了你会来?”
他立刻兴奋地要抓我搞上三天三夜,我抱住了他的肩膀,下巴抵着人的肩膀不让人搞事,把原先就只是微微敞开了一些让他进来的衣柜门缝关上了大半,只留下了一点缝隙让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又不至于像是隔了一层雾似的特别模糊。
我:“听到了吗?”
他用眼睫毛扫我的脸,扑棱扑棱的,痒得像是被蚊子咬了,还是巨毒,在我脸上咬了超级大的包那种:“嗯,听到了。”
我竭尽全力克制自己想要拍死蚊子的本能冲动。
听到了就给我安静点行不行,我求你了,让我睡个好觉吧,我昨天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我要猝死了我真的要猝死变成真的尸体给你看了。
他张了张嘴:“听到了,你的心跳的好快。”
我:“……”
我陷入了沉思。
这玩意——
我掐了自己一把。
让脑子变得清醒。
啊不,这鬼东西——
我磨了磨后槽牙,这形容词好像还是不对劲。
这傻逼——
是智障吗!
吼,这下对劲了,舒坦了,一切都说得通了,美貌和智商一般不能二者一起兼顾,虽然笨蛋,但西尔万实在美丽,智商断崖很正常的啦,我自顾自地和自己和解,然后就听这个傻X说道:“外面吵死了,都打扰我听你心跳了!我要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安静点——”
我:“……”
活爹,你是我爹。
我给你跪了。
要不是怕他太惊慌失措又开始爆信息素把其他人往我房间引然后让人发现我不好好待在床上睡觉,还发现了唯一一个可以避开监控位置,得,这么机密的事情都给我找到了,不敢想象之后那个加疯加颠版的金发神经病能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