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昨夜和简越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是吗?她吊着困意等待了三个小时,简越纹丝不动,没有要过来睡觉的意思——虽然她也没暗示。
可现在
昨夜的余温再度燃烧起来。
她不敢看简越,又忍不住看简越。
看简越的脸颊,嘴唇,脖子,以及锁骨以下的光景。
且一只手正贴在简越的身前,只要手指再往前一点,她就可以触碰到简越的身体。
她在温热的被窝里躁动,踟蹰半晌,手指情不自禁往上,在简越的锁骨上轻轻戳了一下,戳得很小心翼翼,不敢深入。戳完,又用手指去碰简越的嘴唇,指腹触碰到了,好像就吻到了。
这像是一个无人监视的小游戏,可以肆意妄为。
简越迷迷糊糊觉得痒,缓缓醒来。
她好像感觉到林筝墨在“玩”她了。
小鸵鸟的手指在她脸上戳来戳去,这人上辈子莫不是个戳神。
做点别的啊~
简越在内心呼喊。
林筝墨~
你二十八岁啦。
怎么净玩些小孩子都不玩的东西。
啊~
怎么还在戳?
这么漂亮的手指。
多戳戳也是好的。
就是戳错了方向。
苦哉。
简越思索着,无意识间,眼睫毛忽然不小心颤了颤,林筝墨的手指瞬间缩了回去。
她似乎心虚,又刻意往后面挪了挪,和简越保持着合理的距离。
之后不声不响,再也没了动静。
简越无奈,只好缓缓睁开眼来,佯装不知。
先是磨蹭了一会儿,盯着天花板,接着发出软绵绵的声音:“嗯嗯?”故意动了动枕着林筝墨的手臂,提醒她,然后发出一百分的困惑:“啊”尾音夹带着疑问,最虚假的就是最完美的。
林筝墨不擅长伪装,也许是心慌,没察觉到简越的异样,在简越挪手那瞬间,只能虚虚睁开眼来,与简越对视。
林筝墨脸颊微红,木讷讷看着简越。
简越先发制人,故作惊讶,眉稍拧,眼往上提,又垂下来,似是困惑,发出意味深长的:“嘶——”
“你怎么睡在这里?”这是林筝墨刚刚就想问的问题。
“我不知道诶。”简越半个身子支起来,很是费解:“完全没有印象了。”
她慢慢起来,一只手撑在枕边,细白的胳膊上吊着肩带,人又瘦,衣服宽,稍不注意,真的非常“稍不注意”,肩带不知道怎么回事,眼见滑落下去,春光就要乍泄。
林筝墨慌了神,连忙伸出手,帮她把肩带又提了上去,摁住,不许滑。
“谢谢。”简越低头看了眼林筝墨死死摁住肩带的手,唇角上扬,“我应该是半夜上厕所,睡懵了所以就。”
“嗯,应该吧。”林筝墨抿唇,故作平静:“你快过去睡吧。”
“我不睡了。”简越大大方方直起身来,拢了拢肩上的长发,“赵铭和张老师约我游泳。”
“这么早?”
“昨晚约好的。”简越已经起身,“张老师说泡温泉的时候,我们不是不去?她又邀请我去晨泳。”说完这句,侧目去看林筝墨:“你要一起吗?”
“我不会。”林筝墨的脚趾在被窝里画了一个小小的叉,心想,你和张老师游泳就算了,赵铭是个什么东西?他不是蠢蛋吗?我虽然很少骂人蠢蛋,但要陈述这样的事实也有点情不自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