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承瑾果真天不亮就在城门外候着,城门守卫也不敢真的让他等到开城门的时候,直接将人迎了进来。
还没等上早朝,他就已经进了宫。
皇帝这几年觉少,起得早,便宣了他一同用早膳。
“青梅呢?”皇帝看着他空空如也的身后问道。
萧承瑾顿了顿,“父皇若是喜欢下了早朝儿臣就去采买。”
皇帝早就知道他就是寻个借口,只是有意揶揄,“不必,太酸。”
和萧玉烟陪同用膳时不同,父子俩素来食不言,早膳是在沉默中用完的。
下了朝,萧承瑾还真买来了青梅来,皇帝看着就牙酸。
“烟儿就在长乐宫,你去看吧。”
“儿臣今日,并不是为了看望女儿。”
他抬眼看向皇帝,“确切来说,并非只是为了看望女儿。”
皇帝收了笑意。
“烟儿被药坏了身子,还请父皇准许儿臣带她回金陵养病。”
静了许久,皇帝开口道:“这里才是你的家,也是烟儿的家,病了就在家好好养病,来去太过折腾。”
“皇上,”萧承瑾跪下说道,“萧钺安已经上交兵权,臣对您再无威胁,还请成全。”
皇帝隐忍怒火,“是不是自从你母后过世,你眼里就再也没有朕这个父皇?”
萧承瑾轻笑,“您是臣最敬重、最亲近的人。”
皇帝眉头松动了些。
他继续说道:“曾经。”
“朕不明白,我们父子之间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萧承瑾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再次说道:“请皇上成全。”
“好,朕今日就告诉你,你要带走烟儿,除非朕死了!”
萧玉烟头痛欲裂,难受地哼了两声,守候在一旁的萧钺安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见不答话,她又许久没进食,就去端了水来给她润润嗓子。
茶盏刚送到唇边,萧玉烟记忆闪回被人喂毒药的那日,周身血液瞬间凝固,对喂水的人产生了强烈的排斥,用力推开了对方的手。
茶盏碎落,她也因此惊醒,惊恐地支起身抱紧锦被警惕地看向来人,见是萧钺安身体才又慢慢松懈下来。
萧钺安被她这幅模样给吓到了,心疼地将她搂住,“不怕,烟儿不怕,哥哥在。”
萧承瑾推门而入,问道:“怎么了?”
萧玉烟这会儿逐渐冷静了下来,看到他眼睛瞪圆了,“你们长得一样!”充满好奇地来回张望。
萧承瑾:“……”
感觉失忆了的女儿有点傻。
萧钺安见他来了问道:“何时启程回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