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麒回头仇恨地看着纳兰朵,纳兰朵怀了孕,步伐很重,她的手放在肚子上,似乎是在保护那个孩子,低着头,看着肚子的目光极尽温柔。
耶律麒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让她生下来。
孩子还没出生,纳兰朵这个妖妃就敢明目张胆地迷惑王上,嚣张跋扈,不把大金上下放到眼里,若是她生下王子,成为王后,再到太后,那大金将永无宁日!
……
耶律麒被打了板子,受了重伤。
耶律丛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回来,一回来就看到心爱的儿子趴在床上,面色惨白。
房间内弥漫着血腥味和草药味。
耶律丛恨得咬牙切齿:“纳兰朵!”
耶律麒挣扎着抬起头:“父亲。”
耶律丛走过来:“你放心,为父会为你报仇的。”
耶律麒:“父亲,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纳兰朵仗着自己怀了身孕,对摄政王,对我们耶律家已经图穷匕见了。我们绝对不能让她生下孩子。”
耶律麒将今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耶律丛:“我们不能让一个梁国女人当上王后。父亲!”
耶律丛:“我知道。”
耶律丛细细思索,安抚耶律麒好好休息,又去了摄政王的府邸,详细禀告。
完颜弼:“告诉王上了吗?”
耶律丛讥讽道:“王上现在完全被那个梁国女人迷惑了,早就糊涂了。摄政王,你是先王死前亲封的摄政王,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为大金清除妖妃啊。”
完颜弼放下手中的毛笔:“你先去告诉王上,让他处置纳兰朵。”
耶律丛:“这没有用!”
耶律丛急了:“那女人干过那么多恶毒的事情,王上哪一次怪过她?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摄政王,那梁国女可是姓原,她和咱们有血海深仇,真让她生下王子,咱们可就很难翻身了。”
完颜弼:“急什么?想当王后,也要先把孩子生下来。”
耶律丛:“摄政王!”
完颜弼:“你先去告诉王上。不管王上处置不处置,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耶律丛不服,硬挺着不回话,直到完颜弼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忍下怨气,冲去了王宫。
完颜术听完耶律丛的禀告,问贴身太监福喜:“王妃受惊了吗?”
福喜:“回王上,姚哥那边没有消息,应该没有。”
完颜术:“一会儿孤去看看她。”
金国不像梁国,注重礼仪,完颜术也甚少称孤。这会儿却偏偏当着耶律丛的面自称孤,摆明就是要给纳兰朵撑腰。
耶律丛:“王上处事不公!”
完颜术:“是吗?”
他抬起头,目光沉如阿兰山:“难道耶律麒没有对王妃不敬?”
耶律丛:“王妃欺人太甚。”
完颜术:“她是主子,何来欺人太甚。”
耶律丛咬着牙,满脸不服,胸膛剧烈起伏,他梗着脖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王上!臣斗胆再问一句*,难道就因为她是王妃,怀了龙嗣,就可以随意折辱、打杀有功之臣吗?
耶律麒是御前统领,是护卫王宫的肱骨。今日王妃可以随意杖责他,明日,是不是连摄政王,连臣等这些老臣,都可以……”
完颜术啪的一生放下手中的奏折,沉重的声响在殿内炸开,震得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完颜术视线如冰冷的刀锋,一寸寸刮过耶律丛因愤怒和恐惧而僵硬的脸。
完颜术:“你在教孤做事?”
耶律丛仓皇跪下:“臣不敢。”
完颜术:“孤看你敢得很。连主子和奴才都分不清了。”
这话很明显地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