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这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企图让谢澜认识严重性。
奸诈小人!
“这简直就是污蔑。”厌殊打死不肯承认,瞧见谢澜越发不对劲的脸色之后,三口并作两口,飞快地啃完了碗里的肉,生怕谢澜反悔给她抢走。
那才是得不偿失。
谢澜前头问过她怎么弄成那幅模样,厌殊觉得十分丢脸,说出来谢澜绝对会耻笑她。无论是被刺客拖下水绑走还是抓进大牢,她都咬死了不松嘴,一字未提。
没想到竟然被崔景这个家伙坏了事。
厌殊的反驳十分苍白无力,那点小动作更是把心虚两个字暴露得彻底。
眼瞅着谢澜的脸越来越黑,厌殊撂下筷子,起身欲跑。
吃也吃饱了,钱也拿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千好万好,没有她的阿盈好。
奈何谢澜压根没想让她跑掉,在她有所动作之前就把她的去路堵住了,皮笑肉不笑道,“扒几个了?”
萧景恒算是瞧出来了,这两人压根就是一伙的,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死活。
正门走不了,厌殊默默地往窗边退。
殊不知她那点小九九被谢澜摸得一清二楚,见她伤成这样还敢动跳窗的歪心思,谢澜冷笑出声,“死性不改。”
欺人太甚,她又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她是动手扒了,又没把人没扒光。
这也有错?
一时之间僵持不下,厌殊灵机一动也开始告状。
“那你们还背着我勾搭到一起呢!”
“一个崔景,当初说走就走,一封信也未曾给我寄,好歹同门一场,你竟然背着我和这个奸商勾搭到了一起。”
“见了面也不同我相认,转头把我送进大牢里。”
“还有一个谢澜,这都多久了才找过来,想必早就被这个玲那个玲迷花了眼,哪里还想得起来我是谁。”
谢澜和萧景恒闻言皆是一愣。
片刻后,萧景恒一言难尽地瞧了一眼谢澜,眼里尽数是对渣男的谴责,好歹他也算厌殊半个娘家人,作为知晓谢澜对厌殊心思不一般的少数知情者之一,他也要站出来问个清楚。
“变心了?不喜欢了?”萧景恒同谢澜做了个口型,正好连着他当初在谢澜手里吃的那些哑巴亏一并讨回来好了。
谢澜毫不客气地回了个口型,萧景恒顿时闭嘴了。
这两人莫名其妙地斗上了,竟然没一个人搭理她,厌殊总觉得他俩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怪。这两人从前明明并无太大交集,碰巧遇上也是点个头就走的关系。
怎么如今还当着她的面说起了悄悄话。
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
厌殊发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了,这两人他一个小动作他又一个小动作,愣是没让她瞧见到底说了些什么。
欺人太甚!
厌殊抿着唇,将他俩一左一右大力推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