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系统的补偿,苏念棠确实恢复得比普通人快很多,但还是在这个病房住了好几天。医生每次查房都摇头说:“恢复得不错,但再观察几天吧。”
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这天,医生按照惯例又来查房了,翻开着病例问:“最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医生,我这个会留疤吗?”
医生从病例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紧张的小表情,笑着安慰:“缝合得很好,后续如果护理得好的话,基本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苏念棠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真的看不出来吗?”
医生耐心地回答:“放心吧,就算留下,也会很淡很淡。”
她这才点点头,心里勉强放下。
苏念棠本来对留不留疤不关心的,只是昨天感觉到伤口在愈合,特别痒,总是忍不住想去挠,然后软磨硬泡,问江执能不能帮她挠一下。
江执看她实在憋不住,就干脆小心地揭开纱布检查了下,确定没有发炎,也没有渗血,只是新肉长出来的正常反应,怕碰到伤口,就拒绝了她的请求。
可当时看到他刀口时,脸瞬间沉了下来,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
她看不到伤口,但看见他那副想杀人的表情时,还以为很严重,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整个晚上都在胡思乱想,等今天医生来查房时才问“会不会留疤。”
结果医生说得那么轻松,她才松了口气,觉得昨天江执的表情八成是吓唬她,害得她晚上都没有睡好。
医生走后,病房里安静下来。
苏念棠盯着天花板,忽然想起一件大事,立刻转头看旁边正在专注削苹果的人:“江执,我想洗头。”
江执手中削苹果的动作没停,干脆利落地回绝:“不行。”
苏念棠撅起嘴巴,可怜巴巴地说:“可是,我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洗头,它好油啊,都能炒菜了,或者你爱吃凉拌菜吗?”
江执差点笑出声,但还是稳住表情:“再忍几天,等你彻底康复再说。”
“可它好痒啊!我晚上都睡不好。”
她在心里默默补偿,骗人,晚上睡得可好了。
江执看她那副委屈样,叹了口气:“棠棠,你就不能再忍几天?”
“不能!”
江执拿她没办法,终于败下阵来:“好吧,我去找护士借个洗头床,答应我不能乱动,好吗?”
苏念棠立刻眉开眼笑,身体不能动,但眼睛可以呀,眼球转了一圈,表示对他的感谢。
没过多久,江执就拿着洗头盆和一堆洗护用品回来了,要不是动不了,苏念棠此刻都想鼓掌了。
“祖宗,头先抬一点。”他扶着苏念棠的后颈,小心地垫好毛巾,然后调床的角度。
苏念棠顺从地听他指挥,微微抬高脖子,调整好姿势,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着他。
江执正在试水温,察觉到她在偷看,并且嘴上的笑容压不住,问:“你笑什么?”
“没有啊。”苏念棠迅速否认,“就是觉得你还挺专业的,江技师。”
江执坐下,敲了敲她的脑门:“祖宗,少拍马屁。”
温水缓缓浇在苏念棠的头发上,发丝被打湿的那一瞬间,她舒服得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发出喟叹。
“力道可以吗?”江执问。
“嗯,还可以再重一些,诶左边左边,舒服~”
感受到江执的指腹在头皮上打圈按摩,力道刚好,苏念棠舒服得快要睡着,含糊地问:“江执,你以后给我洗一辈子头好不好?”
江执俯身贴在她耳朵说:“好啊,但你得每次同意让我进浴室。”
苏念棠原本闭着眼睛,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都被瞪圆了,“你想什么呢!”
如果他不是每次进浴室和她一起洗澡时都想发生点什么,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答应他帮自己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