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这才想起来什么,慌忙起身去看裴怀清的伤势。
衣领被人拉开,带着凉意的寒风灌进衣领,裸漏在外的皮肤攀上层层红晕。
秦知意蹙眉凑近裴怀清伤口处,见其红肿大片,慌忙道歉
“抱歉,我不知是你。”
裴怀清偏过头去:“没什么,我伤的又不重。”
秦知意一时对裴怀清锁骨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犯了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不远处传来急匆匆的脚步,裴怀清下意识就要离开,反被秦知意拉住。
裴怀清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皱起眉头:“我在这对你名声不好。”
秦知意一脸莫名:“我们成过亲了,睡在一张榻上没人会说什么。”
话落,秦知意大力一扯,扯落大片衣袖。
“你别动,我先帮你止血。”
裴怀清还想说些什么,见秦知意凑上来慌忙闭上眼睛。
“砰”门被大力推开。
“老太太,三夫人,奴婢刚刚见一黑衣人拐走了少夫人,梅园只有这出有光亮,少夫人定是被贼人拐到了这去。”
三太太怒斥一声:“大胆贼人,竟敢跑到侯府撒野。”
见三太太闯进了,秦知意手疾眼快勾住裴怀清脖子向后倒去。
裴怀清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紧紧护住秦知意。
三太太闯进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裴怀清衣衫半褪,肩上挂着一条红白相间的‘帕子’。
见着有人闯进,裴怀清慌忙起身,紧紧捂住自己敞开的衣衫。
三太太一时有些郁闷,怎是裴怀清在这,不该是他身边那个傻子侍卫吗?
裴老太太见三太太久久不曾开口,自己也进了屋子。
秦知意理好衣衫,下榻向二人行了一礼
“都是知意不好,还请祖母三婶婶责罚。”
三太太面色不虞看向那个身穿嫩黄衣衫的小丫鬟:“你不是说少夫人被闯进侯府的登徒子拐走了吗?”
秦知意清咳一声:“媳妇刚刚醉酒,在梅园附近撞见夫君。他见妾身身子不适,才带着妾身来了梅园歇息,这小丫鬟应是没见过侯爷,这才惹了些误会。”
三太太强压怒气就要上前拆穿秦知意:“你不是喝的茶吗?怎会醉酒?”
见三太太上前,秦知意忙出声阻止:“三婶婶,小心脚下。”
三太太低头,见着满地赃物,飞快后退几步。
老太太垂下眸子:“你刚刚说你在梅园附近撞见的清儿?”
不等秦知意张口,裴怀清抢先回到:“回祖母,孙儿不过到处走走。”
老太太漠然一瞬:“也好,这梅园风景宜人,只是久不住人,你二人若是喜欢等我派人将这休整一番,你二人住进来也好。”
裴怀清生硬拒绝:“不劳祖母费心了。”
裴老太太一时不知与裴怀清说些什么,只好叫上三太太转身离开了梅园。
“老三媳妇,你这次做的过了。”
三太太愣愣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