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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34页)

沈照山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书案与他炽热的胸膛之间。他低头,精准地捕获了她微|张的、诱|人的红唇,辗|转|厮|磨,一个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吻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议和羞怯。

半晌,他才微微退开些许,薄、唇仍贴着她的|唇|角,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肌肤,声音喑哑,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丝戏谑。

“外面融雪,太冷了。”他滚|烫的指尖划过她肚|兜细细的肩带,引得她一阵战|栗。

“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第59章来年事遇喜。

汴京。

初春的气息,终于温柔地拂过这座饱经风霜的新都。

池畔垂柳抽出了鹅黄嫩绿的丝绦,在微风中袅娜轻摆。几株早开的玉兰,亭亭玉立,洁白硕大的花瓣在暖阳下舒展,向沉寂了一冬的宫苑宣告着生机。

连空气都似乎比冬日里清透了几分,带着泥土解冻后的微腥和草木萌动的清甜。

凤仪新殿内,暖意融融。

谢皇后正坐在临窗的暖榻上,面前摊开着一件件簇新鲜艳的衣裙。鹅黄的春衫,水碧的罗裙,烟霞色的披帛,尽是少女喜爱的娇嫩颜色。她神情专注,正将一件妃色绣缠枝海棠的宫装细细叠好。

榻上还散放着几个打开的锦盒。珠光宝气,华贵非常。一支赤金点翠嵌红宝的凤钗,凤羽根根分明,展翅欲飞;一对累丝嵌珍珠的金蝶耳坠,蝶翼轻薄,栩栩如生;一串颗颗圆润饱满、光晕流转的南海珍珠项链;还有几支玲珑剔透的玉簪、点着细小宝石的金钿……

皇后拿起其中一支粉玉雕琢的荷花簪。

那玉质温润细腻,粉中透白,花瓣层叠舒展,中心一点嫩黄花蕊,是难得的俏色巧雕。她指尖轻抚过玉瓣,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对着窗外的光线细细端详,朝身后渐近的脚步声道:

“郎君,你看这支如何?女儿十三岁生辰那年,齐王进贡的,她一见就喜欢得紧,总说这荷花雕得灵透,夏日里常簪着玩呢。”她将簪子轻轻放在叠好的宫装上。

又拿起旁边一支赤金累丝衔珠的金凤步摇,那金凤口中垂下的长长珠串,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辉,流光溢彩。

“这支嘛,女儿总嫌太艳了些,压不住。可我这当娘的瞧着,她戴上不知多好看!哎,这孩子,本就生得一副好模样,戴什么都好……”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里满是宠溺与期待:“女儿在外面受了那么长日子的苦,回来可得好好养养。汴州的宫人毕竟还是没有长安的手艺好,这针脚……先穿这件儿吧,等回了长安,再让尚服局给她多做些新的。”

她正说着,忽然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停在身后。

“郎君,”谢皇后依旧低头整理着衣物,声音里带着未褪的欢欣,“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改日女儿回来,是先穿这件妃色的好,还是这件月白的好?月白雅致,可妃色也衬她气色……”

她举起那两件衣衫,笑着回头,却见皇帝就站在暖榻边,神情异常沉默,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些为女儿精心准备的衣物首饰上,嘴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皇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慌乱。

她放下衣衫,声音里带了些许不安:“郎君?你怎么不说话啊?”她敏锐地察觉到丈夫身上笼罩着一股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皇帝看着她眼中纯粹的期盼和喜悦,喉头像被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死死堵住。

他想说话,想说“都好,女儿穿什么都好看”,想说“婉娘辛苦了”,可那些话在舌尖滚了又滚,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巨大的愧疚和痛苦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一个无法庇护子民的皇帝、无法守护女儿的父亲、无法让妻子安心的丈夫。

谢皇后见他不答,反而脸色愈发难看,那股不祥的预感如同藤蔓般迅速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到底怎么了?郎君,你说话啊……是不是……是不是使臣车队还没信回来?怎的去了这么长日子?”

“是冬日路不好走耽搁了吗?可这都开春了啊,雪该化了啊……不会……不会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吧?王隽呢?王隽没有给朝廷上疏吗?他……”

一连串焦灼的追问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在皇帝紧绷的神经上。

“婉娘!”皇帝终于再也无法承受,猛地打断她,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压抑。他抬起头,眼眶通红,看向妻子的目光充满了无措和痛苦,“我……我和你说件事儿……我……我……”

看着丈夫这副从未有过的、近乎哀求又绝望的神情,谢皇后只觉得心口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都停滞了。

她死死盯着皇帝的眼睛,声音轻得像飘落的羽毛,带着最后一丝侥幸的挣扎:“到底……怎么了?”

皇帝撇过头,不敢再看妻子瞬间苍白的脸,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残酷的事实从喉咙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女儿……回不来了。”

死寂。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连窗外春鸟的鸣叫都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谢皇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像一尊骤然失去所有生气的玉雕。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没听懂,又仿佛听得太懂了,以至于灵魂都被那话语抽离。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短短一瞬,又仿佛漫长如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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