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没有回答,只是失神地望着那扇空荡荡的窗口。。。。。。
寒风呼啸着灌入,吹动他凌乱的鬓发。
七七,你到底在哪里?
你还好吗?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从脚底缠绕而上,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天地苍茫,人海如潮,他却再也找不到那抹照亮他生命的微光。
只有阿离那句如同诅咒般的话,在呼啸的寒风中,一遍遍回响:
“她不想让你看着她死。。。。。。”
不!我一定会找到七七。。。。。。
又一年冬日,寒风卷着细雪,呼啸着掠过蒲州长街。
行人裹紧棉衣,步履匆匆。
裴寂一身清冷的月色长袍,独坐于酒馆临窗的雅间。
杯中酒液微漾,映着他沉寂的眉眼。
七七。。。。。。她不喜他穿玄色墨衣,如今他换上了这身月色,可她。。。。。。在哪?
这一年,他踏遍金夏国,寻遍每一个可能的角落,却始终杳无音信。
这是他第一次踏足蒲州——裴氏的地盘。
七七定然不喜此地,可他还是来了。
只为了心底那一点渺茫如萤火的侥幸——唯独这里未曾踏足。
万一。。。。。。她就在这呢?
长街之上,寒风呜咽,行人瑟缩。
“天啊!裴家出了一件惊天丑闻唉!!”
这声呼喊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炸开了锅。
行人纷纷驻足,好奇的脚步立刻收拢,哗啦啦地围成一圈,将说话的男子围了起来。
就连裴寂的目光都落在已经被行人围住的说话的男子身上。
兜帽将那人遮得严严实实,只依稀看见单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