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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将之命(第2页)

“蠢货!”翻了个腕子,沈歌将弯刀一把插回腰间刀鞘,“幺娘被日逐王抓了怎么不与我说?偏要独自扛着,把自己逼到这等田地?还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诸葛瑾依旧没有抬头,良久,才挤出了几个字:“本就是我连累了幺娘,日逐王要我做什么,我若是不做,幺娘真的被他们折磨了,那就遭了!”

诸葛瑾说着竟流下几滴眼泪来,肩头也止不住地微微抽搐,“我若是露出一丝不忠来,幺娘在那的处境也定然不好过。”

“如今,我被抓一事,说不定也已经传到了日逐王那……”诸葛瑾声音颤抖,“幺娘……我若没有了价值,幺娘会死的!”

沈歌第一次见到诸葛瑾如此狼藉模样,但她却不知怎么觉得这人是因为幺娘,那便也不稀奇了。

诸葛瑾与幺娘本就是一见倾心,幺娘是位琴师,一手瑶琴弹得出神入化,更会吟诗作对,拒军中相熟之人说,诸葛瑾和幺娘第一次见时,不仅赏了琴韵,二人还互相对出了一首缠绵悱恻的情诗来。

他们可谓是琴瑟和鸣,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就在二人大婚那日,沈歌也着实举起过杯中酒,真心祝福过二人。

可他二人这份情谊,远远不该不是诸葛瑾背叛军队的理由。

这就好比,若是裴谳有一日落入敌军手里,救不出来,她也定不会背叛军队,她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不过一人之命,怎能用军中情报,千万人的命来换!

“当真是个废物!”沈歌攒满了失望,猛地抄起放在烧红烙铁旁的那盆冰冷盐水,手臂一扬,毫不留情地朝着被缚在柱上的诸葛瑾泼去!

冰冷的盐水,瞬间浇了诸葛瑾满身,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激得他浑身猛得抽搐一下。

沈歌将那空盆砸向了地面,金属砸向地面的回声在牢狱之内炸开,沈歌目光冰冷地望着诸葛瑾,冷笑一声,“泄露军机,甘为逆贼内应……按我军法,当处极刑!”

“念你因家眷被捕,念你往日功绩,念你……我可以让你自己选个死法。”沈歌又是捏紧了拳头,她憋回肚子里的话,是念诸葛瑾的救命之恩。

沈歌惋惜地打量了还低着头的诸葛瑾一眼,“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诸葛瑾,是我看错了人。”

沈歌头也不回的走了,心脏疼得有些抽搐,她连夜赶回来,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她以为她是赶回来救诸葛瑾和敕川百姓的。

结果,原来满心期待的抓到的内鬼,竟然是自己最信之人。

站在一旁的林姝急忙跟上,裴谳也示意移山缓缓推着素舆送他离开。

只留下昏暗牢狱内的诸葛瑾眼睁睁看着沈歌的背影,他保持了沉默,也不再流泪,早在他第一天背叛了朔野的那日,他就无数次梦到这场景,他知道沈歌的脾性,虽然她无法亲手杀他,却定会赐他个死刑,这本就是他该得的。

“将军!”林姝倒是背着一把长剑,小跑着急忙追上健步如飞的沈歌。“我看军师他,也是为救军师夫人,一时糊涂”

林姝看着沈歌那冷峻的神情,声音越来越小,“将军,属下斗胆,若是给军师处以死罪是不是太重了……”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从林副将嘴里听到军师二字。”沈歌边说边抓着缰绳,飞身上马。“诸葛瑾之罪,没得商量。”

沈歌驾着长歌行得很快,可长歌却有些疲了,沈歌这才勒住了马,也不知出了城门多远,回身已经看不见城门的影子,身后也无一人追来。

夕阳照射下的敕川要比朔野更美,日头斜挂,残阳如血,眼前只留一片残阳为笔、山河为卷绘就的一副名画。

她其实心里没有怪诸葛瑾,要怪也只能怪这世道,怪这北境的日子是刀尖舔血,活一日赚一日的日子。

她回想着诸葛瑾近年来所作所为,在战场上曾靠着他的谋略无数次逢凶化吉,那个文弱书生,在她不断的打磨下,也终于练成了强健体魄。

不知为何,沈歌竟生出几分疲惫之感来,勒马回望,身后唯余空荡荡的荒野,原来,她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然为将者,自古便是如此。孤峰独竖,本就是为将之命。

想当年父将勒马回望时,身后何尝不是这般空寂?人心本就难测,而为将者所要称量的,更是生死之间瞬息万变的人心。

沈歌伸手抚摸了下长歌的长鬃,缓慢看着那轮缓缓而落的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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