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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军师(第2页)

“在我军中,无一人能违抗军法!否则外头那万人早就乱了套了,诸葛瑾通敌叛国之罪,罪当一等,根本没有转圜余地。”

裴谳不经察觉地叹了口气,他看向沈歌,“将军,你且冷静片刻,你想,诸葛瑾若真依将军所言军法处置,那可就是死无对证了,且不说他背后的魑魅魍魉,便是军中的漏网之鱼,也会因着诸葛瑾的死,高枕无忧。”

裴谳稍微提高了些音量,“他们的手会继续伸向我朝北境,今日死的是诸葛瑾,明日还会是谁,我们还要继续等其露出破绽吗?”

“诸葛瑾身上,不止是一个人头。他背后可是一张大网,既然揪出了这内鬼,我们得用诸葛瑾这条鱼去诱他背后那张大网。”

沈歌听到此处,已经捏紧了拳头,胸中的怒火虽未全熄,却被这位摄政王说服了大半。

裴谳见她虽未言语,眼中却已有动摇之色,也稍稍缓和了语气:“好在诸葛瑾定罪之时,无几人在场。”

裴谳低头,沉思着,“要想解决此事不难,只要将军对外称诸葛军师是被本王冤的,我们还可以利用其身份于战前好好戏耍一番这日逐王。”

帐内陷入一片寂静,只余烛火跳动,沈歌看着裴谳那张秀气的脸,失血过度的苍白反而给这人增添了几分姿色来,也显得此人那双有些疲惫的眼里心思更深沉了些。

“法虽不留情,但这诸葛瑾还有用处,依我只见,诸葛瑾的死罪暂时可免。”

裴谳等了半天也不见沈歌开口,又问了一遍,“依将军所见如何?”

“殿下计划周全,筹谋之深,本将自愧不如。”沈歌朝着裴谳行了个军礼,“倒是我在牢中过于冲动,险些丢了如此绝妙的机会。”

“推心置腹之人突然成了背刺的长剑,谁会不发怒?”裴谳听闻沈歌这话,因着她未反对,才松了口气,“可眼下,我军与日逐王决战在即,正是风口浪尖。内鬼既已暴露,与其仓促处置,打草惊蛇,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将其化为手中之棋,物尽其用。”

沈歌沉默着,目光却从裴谳脸上移开,落回到案几上那只空空如也的粗陶碗上。

再瞥向裴谳,她语气柔和下来了不少,“待殿下身上的伤养好了……”她的视线在裴谳肩头短暂停留了一下,随即移开,“还会留在这北境苦寒之地吗?”

裴谳听闻此言,瞳孔缩紧,她为何突然这样问?难道他那肮脏心思全都被猜透了?又或者沈歌这话只是误打误撞?

“我与将军是殿下赐婚,是殿下赐臣来北境,岂有说回就回的道理?”

裴谳一句“岂有说回就回的道理?”犹在耳边,沈歌自己也未曾料到会突然问出那句“你可想过回京?”是舍不得此人离开吗?可念头刚起便被沈歌否绝,他们不过是殿下金口玉言赐下的姻缘,有名无实,形同陌路,何来不舍?

可这念头并非空穴来风,诸葛瑾那日的话她还记得,“裴谳之才,深谋远虑,远胜于我。”

几月下来,她知此言非虚。

北境苦寒,缺的正是这样能力挽狂澜的智谋之士,若他留下,定能为这北境带来生气。裴谳就如同他赠她的千钧一般,大有削铁如泥的气势。

然而,沈歌的目光掠过帐外的天和无垠的荒原。这朔风凛冽,黄沙漫卷的苦寒之地,又能留住这才子多久?裴谳身上那股掌控之气,又岂会被这方寸朔野束缚?

“殿下一手摄政王印,权倾朝野。”沈歌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若想回,谁敢阻?何况殿下是赐婚,并非流放。京华烟柳,琼浆玉露……终究比这苦寒边塞的粗粮烈酒更配得上殿下。”

裴谳闻言,抬眼看向沈歌,他眼里里清晰地映出沈歌的影子,他没有立刻反驳,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那双清澈眸子,越看他就心里越疼,原来,沈歌并非看穿他那龌龊的心思,反而是在为他着想?不知怎的,一股酸疼之感翻涌而上。

“养伤后回京?”裴谳轻咳了几声,回答的声音不高,“沈将军此言差矣。殿下赐婚,赐的是缘,命臣来北境,赐的是责。此身既至朔北,此心便已许之。”

“裴某已见北境军民以血肉筑城,以命戍边。此间风雪,此间热血,此间荣辱,实属让人敬羡。”

“我裴谳既入此局,便不会做那逃兵抽身而去,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裴某和外面那群战士,和将军一样,愿与北境共存亡!”

谎话说得多了,裴谳都快分不清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如此时那等热血沸腾,却夸张至极之言脱口而出时,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因为他知道那些话他会真的做到,绝非只是说说而已。

沈歌没想到裴谳会这样坚定,没有半分犹豫,她不想承认,她竟有些内心欢喜,她逃避掉了裴谳那炙热目光,“天色不早了,殿下早日休息吧。”

“将军。”裴谳被移山推出账外前,再次幽幽开口,“裴某愿以残命为注,做将军的谋士,手中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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