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皱眉:“你难道没告诉他,你是我们陈家的亲戚?”
“他那样的人,哪里配知道陈家的威名。”
当时事情闹得不好看,他们这种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哪里敢把陈家拖下水。
“你跟我说说,跟你过不去的人叫什么名字。”陈放傲慢开口:“等他毕业,我让他在京市混不下去。”
“他叫朝暮生。”
“什么?”陈放的酒瞬间醒了大半:“朝朝暮暮生生不息那个朝暮生?”
陈贰不明白陈放为什么把朝暮生的名字解释得这么好听,但还是点头:“就是这个名字。”
陈放:“……”
陈放四周的空气,似乎都沉默了。
“你走吧。”他把酒杯放下,摸了摸还没完全消肿的脸:“找陈宥去,他本事比我强,让他给你报仇去。”
他现在日子过得挺好,不想找死。
旁边正在讨好陈放的众人:?
陈二少平时最讨厌别人说他比不上陈大少,怎么今天突然贬低自己,抬高陈宥了?
陈贰心头不安:“二少,你是不是醉了?”
“我清醒得很。”陈放站起身拔腿就走。
他要离陈贰远一些,免得受牵连。
“二少……”陈贰刚想追过去,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陈老爷子来了?
他抬眼望去,第一眼就看到某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朝暮生?
他怎么在这里?!
他注意到陈老爷子时不时回头主动与朝暮生说话,那样亲切的态度,是他从未得到过的。
朝暮生他是什么魅魔吗?
在学校里老师喜欢,同学也喜欢就算了,怎么在豪门圈也有他一席之地?
不仅是陈贰,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朝暮生。
青年穿着一身浅色西装,西装上没有讨好陈老爷的绣纹,即使站在陈老爷与夙先生身边,也仍旧耀眼夺目。
怀里那几枝荷花,一看就是从外面荷花池里薅来的。他们听闻陈老爷为人讲究,最不喜欢别人掐荷花池的花,认为这是折福。
这会青年在他眼皮子底下抱着花,老爷子怎么就不怕折福了?
角落里游鸠望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一行人,目光在朝暮生怀里荷花上停留了好几秒。
花枝切口齐整,应该是用花剪剪下来的。
客人来参加宴会的途中,绝对不可能随身携带花剪,所以剪花的另有其人。
整个陈园,除了陈老爷,还有谁敢做这个主?
能让陈老爷打破原则,这几位客人的身份有点意思。
“爷爷。”陈宥率先迎上去,挤开站在陈老爷身边的陈月,代替她搀扶着陈老爷。
“夙先生,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孙子陈宥。”陈老爷提起陈宥,比提起陈月时笑容明显了几分:“目前在公司里担任项目经理,以后还请刘秘书与朝先生多多指教。”
“陈大少人中龙凤,气度不凡。”刘秘书与陈宥握了握手,老爷子还算识趣,没说让老板指教的话。
陈宥向夙沉烛与刘秘书问好以后,把目光投向朝暮生:“朝先生您好,听说舍弟今天在园子里冒犯了您,我代他再次向您致歉。”
赶过来的陈放刚好听到了这句,他脚步一缓,看向陈宥的眼神已经带着敌意。
“都是一场误会,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朝暮生与陈宥握了握手,他怀里捧着荷花不方便,眼神在四周转了一圈,看到角落里的小卷,朝她招了招手。
游鸠看了看朝暮生,又回头看小卷。神秘客人居然主动向小卷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