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阿绯睡下了,我不便多留!”苏荷拿起自己的袜子准备穿上。
苗凤卿不慌不忙的将洗脚水倒在外头,然后手一拉门关紧了,灯烛吹灭。
黑暗中,她一把将人拽过来抵在门上,不让苏荷离开。
苏荷刚穿上袜子的脚踩在车厢的地面上。
“你干什么?”她不敢使劲挣扎,怕将孩子吵醒。
“来都来了,就别走了!”黑夜让她卸下伪装,敢放肆的靠近。
苏荷胸腔跳动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还在呢,不行!”那人靠近她颈间,用牙齿轻咬着肌肤,苏荷双腿无力的靠在门边。
“我不咬……就亲亲!”她靠近的呼吸听的格外真切。
“亲也不行!”苏荷的声音有些微颤。
“那你自己控制着点!”
她的吻轻飘飘的从脖颈滑到嘴唇,总之今天就是要亲。
这不无赖吗?苏荷感受到她又馋又不敢动情的样子,暗笑道活该,看谁要忍一忍!
“要不把她送回去睡?”半晌,苗凤卿越来越烦躁。
“今夜太晚了,要不下次?”苏荷又开始画大饼。
“下次?我能相信你吗?”
“我还能跑了不成?”
“哎,那好吧!”某人垂头丧气的将脸贴在被她啃红的锁骨上,有点无奈还有点委屈。
官差们杀猪吃肉,给犯人分了点肉汤,今夜江宴没有做夜宵,几人吃了点干粮便睡了。
应红打来热水,谭千月去了隔断的另一头,铺上一块油布,用一个新帕子将自己擦拭干净,今夜要住进新被子,怕将睡袋弄脏。
江宴收拾好东西后,去桑榆那里还借来的东西,应红拿着自己新棉衣爱不释手。
谭千月收拾完自己,端着盆就要将水倒去外面的大雪里。
“小姐,我去倒吧!”应红想接过。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给我开门就好!”谭千月没松手。
应红麻利的去开门。
收拾好一切后,谭千月用发带给自己绑了一个松散的高髻,脱了身上的厚衣服钻进软乎乎的睡袋。
新做的睡袋舒服的让她在里面打滚,像把厚厚的云层盖在身上一般,柔软又安全感十足。
只是头一次住进来真的好热,等江宴进来后睡袋被填满。
谭千月更是觉得浑身哪里都不舒服,擦脸洗漱后的江宴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再看看脸……大小姐便觉得这么挤在一起也挺折磨的。
粉色灯光下,谭千月的眼神像勾子一样看着她,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人好看,伸手从江宴的额头画到下巴,又从下巴画到额头。
江宴闭着的眼睛睁开,剑眉微挑,干净灵动的眸子带着点疑惑与她对视。
这日子没法过了,好不容易装瞎子才睡下的,这会又来逗她。
谭千月往日高傲的眼神有点湿漉漉的看着她。
江宴起身在她耳旁道小声道:“要不明日给她也找个伴吧,帐篷我出,你们不能这么折磨我呀,我没日没夜的忙!”
谭千月拉丝的眼神一顿,赶忙用手捂着嘴才没笑出声来,虽然她身子还是有些微热,进了睡袋后更热,但还是不要这么折磨江宴的好,她自己可以忍忍的。
瞧着她也怪可怜的,谭千月搂上江宴的脖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睡吧,睡吧,不闹你了!”
江宴一把将她搂过去,手掌放在翘。臀上使劲捏了一把,还能干什么……只能睡觉!
次日,天微微亮,应红悄悄起身。
“小姐,昨日桑榆叫我过去给她帮个忙,可能要一个时辰才回来,我出去一趟!”穿戴好的应红起身准备离开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