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两人装着各自的筹谋,亲热的像姐妹一样。
回去的路上,谭千月拉着江宴的衣裳问道:“我们还有毛线吗?”
“有啊,不多啊。”
“那怎么办?我好像接了一个大活。”谭千月看着江宴懒洋洋的脸,偷偷吐舌头。
“没有,我去给你偷,去给你抢,去给你变,总之娘子要用,我一定帮你弄到。”
“我在说真的。”谭千月晃晃江宴的衣袖。
“我说的也是真的啊,你只管等着就行了,可是织毛线很辛苦,我不希望你累到。”
“还好,没有累到。”谭千月慢慢开始喜欢这个东西,不过太频繁的勾毛线确实不轻松。
走着走着,发现前边有一个女坤泽被人连拖带拽的往前走。
“大爷,你就饶了我吧,下个月,下个月我定将银子还给你。”女子哭唧唧的声音叫人听了很不适。
“哼,还拖下个月,怎的?下个月你能找到愿意给你拿银子的冤大头不成,废话少说,要不是看你还有两份颜色,你以为我稀罕拿你抵债?”男乾元满脸的横肉,一只手紧握着女子细细的胳膊,狠狠地拖着她往前走,连衣裳都扯歪了。
江宴看着眼前的状况眉头皱起,这又是什么新型骗术。
本不想理会那二人,可那女子挣命般扑到骡车的跟前。
“心善的姑娘救救我吧,那人要将我卖去赌坊的地下窑子,去了我就活不成了,我家中还有病重的姐姐需要照顾,我真的不能被抓走,求求您救救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那女子看了江宴好久,最后把目标定在了谭千月的身上,她是个聪明人,这两人一看就是妻妻,若是缠住那个乾元,等这坤泽吃醋怕是要打水漂。
女人拽住谭千月的脚就不松开,身子还被那男子扯着,可她就是死死拽住谭千月的裤腿。
谭千月让她给惊的够呛,被江宴一把抱开,江宴掐在那女子的手腕间,用力一按,她便松手摔在地上。
江宴眼神冰凉的看着她:“哪里来的疯婆子?”
女子闻言,又爬起来顺势抱上江宴的腿。
“恩人,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被他抓走卖掉。”女子哭的凄惨又可怜,半个身子都挂在江宴的腿上任她怎么推都不下去,女子用力到脸色通红。
谭千月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场景,又生气又烦躁。
“你先松开她,想要人救你,不是靠撒泼耍赖就能行的。”
看着那男乾元拿出绳子一下一下抽打着眼前的坤泽,用尽力气狠狠抽打,女子就是抱着江宴的腿不松开。
江宴其实可以一脚踹开女子,可那样这女子必然受伤,她没想将这个可怜的姑娘打个半死,虽然她的做法非常的不讨喜。
江宴抬起凌厉的眸子,伸手接住那乾元手里的麻绳,拉着麻绳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拉,那高个的乾元竟然被拽了一个趔趄,随后她抬起脚将气全部撒在了那乾元身上,用力的一脚踹过去,男子胸口处被重重一击,顿时摔出去三四米。
“姑娘那人不能拽着你了,快松手起来说话。”谭千月赶忙过来分开两人。
见那乾元被踹倒后,女子神色有一瞬间的正常。
“没天理了,她欠银子不还,还找人打我,我要将你们都告到衙门,请县令给我主持公道。”男乾元倒地不起,一副要赖上江宴的样子。
“呵呵呵,去告啊,县令知道你要将良家妇人抓去窑子,看看会不会大板子治你的罪。”江宴厌恶的看着倒地不起的男子。
“你无缘无故打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打我?”男子捂着胸口,声音拔高。
“我还觉得打的轻了,我一般不打小钱的,你说我是花五两银子买你一顿打,还是花十两银子买你一顿打?”纵然那女子让人讨厌,可这个该死的乾元更不是好东西。
江宴捡起车上的木棍就奔着那乾元走去。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不去告状了还不行吗?”乾元看着江宴,害怕的挪着屁股往后退。
江宴也没想打他,只是吓唬吓唬。
“恩人,救我。”女子还想奔着江宴过去。
被江宴一把推开冷声道:“离我远点。”
女子看着江宴的脸色,一时不敢上前。
“你们想带她走也可以,得先将我的五两银子还了,不然等你们走了我一样将她卖掉,你们能帮她一次,却帮不了她下一次。”半晌,那乾元瞪着江宴开口道。
“恩人,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能被他卖掉,姐姐病重还在等着我。”女子直接跪地磕头,一下一下用力磕,直到额前红肿。
江宴看了谭千月一眼,谭千月皱眉摆摆手,五两银子而已,就当日行一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