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部长的父亲身体好些了吗?",李达康突然打断她,话题转得如此突兀,让谢红艳一时语塞。
"多、多谢县长关心",谢红艳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父亲已经出院了,恢复得不错"。
李达康点点头,脸上浮现出真诚的微笑:"明州一院的周院长跟我说,老爷子恢复得很好"。
谢红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李达康特意点明这一点,分明是在告诉她——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
"说起来,还要感谢县长上次帮忙安排病房"。
谢红艳顺势接话,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
"要不是您出面,我父亲恐怕。。。"。
她适时地哽咽了一下,低头掩饰眼中的精光。
这是个完美的台阶,既能表达忠心,又不显得谄媚。
"举手之劳而已",李达康摆摆手,眼神却突然锐利起来
"谢部长在宣传工作上很有建树,我很欣赏"。
谢红艳心头一跳。
这句话看似褒奖,实则暗藏玄机。
"建树"在哪里?
"欣赏"什么?
都是可以大做文章的空子。
"县长过奖了"。
她微微前倾身体,这个姿势既能展示身材曲线,又不失端庄。
"其实我早就想向您汇报一下思想,只是。。。"。
"只是王书记那边不好交代?",李达康直接挑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谢红艳的后背瞬间湿透。
她没想到李达康会如此直白,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她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县长明鉴",谢红艳决定赌一把,抬起头直视李达康的眼睛。
"王书记对我有提拔之恩,但上周五的投票,我是出于公心"。
说完这句话,谢红艳紧张地观察李达康的反应。
这是场危险的赌博——既承认了与王国庆的关系,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