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凡:“少胡说八道。”
沉寂了许久的病房,终于又恢复了生机-
应树是一个月后出院的。
宴琛直接把他带回了家。
管家当天把别墅布置得格外喜庆,彩带,气球,横幅,挂了满屋。
两人刚进客厅,管家带着佣人将彩色锡纸洒了他们满身,齐声道:“欢迎回家。”
本来管家是要准备礼炮的,又怕礼炮拉响的声音让应书想到了中枪的时候,所以改为人工撒花,添添喜气。
应树很喜欢这个惊喜,他问:“你准备的?”
宴琛看着大灯和墙壁上的彩带,又看着楼梯口立着他俩的双人海报,摇头道:“我没这个审美。”
应树:“可是好浪漫哦。”
宴琛默了下,道:“顶多算喜庆。”
回到卧室,应树拿了衣服准备洗澡。
前些日子他的伤口不能碰水,胳膊也抬不起来,都是宴琛帮着他擦洗全身,虽然每天都有做清理,但应树还是感觉自己臭臭的。
他让宴琛闻,宴琛在他脖颈处嗅了嗅,很认真答:“没有,香的。”
应树:“……”
浴缸里放好洗澡水,宴琛的电话响了,是温玉玲打来的。
宴琛摸了摸应树的脑袋,道:“你先泡着,我待会儿过来帮你洗。”
应树乖乖应:“好。”
宴琛接通电话,关上了浴室门。
“喂,妈。”
温玉玲问:“你和小书到家了吗?”
宴琛:“到了。”
温玉玲:“我在庙里求了护身符,待会儿就给他送过来,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
如果是从前,宴琛一定会让他妈不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可是现在,只要是能对应树好的,他都愿意去试一试。
护身符,万一真的能护平安,保健康呢?
宴琛:“好,谢谢妈,辛苦了。”
挂断电话,他听到浴室门“咔嚓”打开的声音,应树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问:“电话打完啦?”
宴琛:“嗯,怎么了?”
应树有些兴奋:“你快过来,你快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宴琛眉稍微扬,问:“这算邀请?”
应树脸涨红:“哎呀,不是,你过来嘛。”
宴琛推门走了进去。
浴室热气蒸腾,应树的身体白得发光。
他指着左肩道:“伤口不见了。”
“嗯?”宴琛讶然。
他俯身扶着应树的肩膀再三确认,弹孔确实不见了,那里一片光滑。
“还有这个……”应树指着自己右手手臂内侧。
那里有一块很小的三角形红印,尾端还延长出了一条小尾巴。
应树介绍道:“这是我的胎记,奶奶说这像一棵树,所以给我取名叫应树,是应书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