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宝,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一道带着笑意的嗓音传来,岑姝从镜子里抬头,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妈妈。
岑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岑姝强作镇定地仰头,和他对视。
“……”
像是一场无形的博弈。
在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的人,连输的资格都没有。
他站了一会儿,又耐心地敲了三下,才听见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进来吧。”
梁怀暄听到她这个问题,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得意和狡黠,几不可察地一哂。
“…………”
温择奚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
“我才不亲!”
半梦半醒的凌晨,他会突然惊醒,然后在昏暗的房间里下意识伸手,以为又可以触碰到她。
“妈妈还不了解你?”
明知她在耍花样,却还是难得顺从地俯身,揽在她腰后的手仍旧纹丝未动。
。
他要赚钱。
他的画也从最开始的临摹风景、静物,渐渐演变成了画她,各种各样表情的她。
——直到遇见岑姝。
更何况,她也没有说什么。
他画过无数次岑姝。
诸如此类的。
“……”
岑姝突然走了过来,彼时身上还是淡淡的茉莉香气。
梁怀暄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
良久,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忽然又抬手遮住了眼睛,那些翻涌而上的、灼烧五脏六腑的痛楚,被生生咽了回去。
岑心慈看着岑姝,忽然有些失神。
突然有人推门闯入。
等等,他不会是要把那个吻补上吧?
岑心慈看到她的神态,冲小宜使了个眼色,“走吧Freya,我们先下去透透气。”
闻老先生说过画画是不务正业,因为他的偶像是岑心慈,所以闻老先生更厌恶他会画画。
“多大了还撒娇?”岑心慈轻笑,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刚才在你首饰盒里看到这条项链,很配你的裙子。”
“嗯,我不是绅士。”梁怀暄从容地接了一句,“所以我可以进。”
“我戴着耳机。”温择奚摘下头上的耳机,声线清冷。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为什么?”
正是她前不久才想着,应该不会再戴上的那条,梁怀暄送的钻石项链。
他专注画着的时候。
她的身上有一种很矛盾的美感,不笑时,那双杏眼透着疏离的冷意,看人的眼神轻飘飘的,像是世间万物都不值得她驻足。
老爷子忽然换了个话题,语气甚至称得上慈和:“小姝好快就要结婚了,你知啦?”
梁怀暄:“……”
“宝贝,妈妈和哥哥都爱你,都希望以后可以多个人,好似我们一样爱你。”岑心慈的声音柔和,话语中说的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记住,待人贵在真诚,但仲要先对得住自己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