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妆容更精致了,穿搭也变了不少。
黑色大G在盘山公路上疾驰,趁着夜色最终停在闻家宅前,闻墨这才开口:“岑诺宝。”
“对。”岑姝应了一声,又略带疑惑地看向她。
“这是你收到的成人礼礼物吧?”
她走了?怎么突然走了?
“……他送了我一瓶香水。”岑姝抽噎着,“可是…那瓶香水,是、是他和别的女生一起选的。”
额角青筋直跳,“什么?”
岑姝不再作声,泪珠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闻墨倏然掐灭了烟,本就锋利的眉眼显得更加不耐,对她说:“先落车,返屋企睡觉,我出去一趟。”
“哥?”岑姝这才抬眸看他,迷茫了一瞬,“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闻墨冷冷吐出三个字:“去揍人。”
第44章偏偏钟情
岑姝听见闻墨说的这句话,眼皮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
闻墨看到她下意识的反应,神色一凛,冷漠地瞥她一眼,锐利的眼神带着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什么不行?”
“……”岑姝咬了咬下唇,“你别打他。”
闻墨睨她一眼,气笑了:“伤疤还没好,这么快就忘了疼了?”
岑姝又撇撇嘴,垂下眼一声不吭了。
“真这么钟意他?”闻墨高大的身躯倚在车边,声音低沉冷峻,“如果你想,就算一辈子不结婚,谁敢说你一句?”
岑姝蜷在副驾驶座上,长发垂下,低垂的眼睫还沾着泪珠,鼻尖和眼眶都哭得通红,看上去我见犹怜。
闻墨看到她这副模样,顷刻间又想起他们小时候。
闻暨还没去世的时候,兄妹俩的家庭地位完全不同,他不会说话、我行我素,骨头硬,学不会低头,不像岑姝会撒娇,会哄父母开心。
在岑姝刚出生的那一段时间,他甚至有一度讨厌过这个妹妹,讨厌岑姝总是动不动哭泣,娇气到磕碰一下都要引起全家人的注意。
他本来就不喜欢麻烦,可岑姝偏偏总爱做跟屁虫,无论他走到哪都要跟着,明明他态度冷淡,也经常把她凶哭,实在称不上是一个好哥哥。
可岑姝还是抹干眼泪,又主动拿她最爱吃的小熊饼干,捧在小小的手心里,献宝似的凑过来:“哥哥,你吃吗?”
闻墨总是冷漠无情地回答:“拿走。”
“宣宁,怎么不说话了?”有人注意到徐宣宁的异常。
岑姝眼皮一跳,刚想说“不用”,就听到梁怀暄说了声“好”。
徐宣宁看着她的表情,看着她愈发精致、毫无破绽的妆容,却只觉得无比地陌生。
两人挽着手乘电梯下楼,夜空中明月如洗,洒下一片温柔的清辉。
梁怀暄依旧用在安全通道里那种眼神,沉静地注视着她,眼底像是有化不开的情绪。
梁怀暄先去洗了手。片刻后,岑姝察觉到那道冷淡的焚香气息掠过她的身边,最终在她左手边的位置落座。
岑姝有时觉得,闻墨身上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她以前就半夜撞见过,闻墨一个人坐在露台上,手里夹着一支将熄未熄的烟,沉默地看着月亮。
下班后,岑姝让司机把她送到梁家宅。
一分钟后,清脆的高跟鞋声在身后响起,钟楚涵站定脚步,语气轻快:“怎么了?”
“就是啊。”另一人笑着打趣,“该不会是Hanna来了,让你紧张得说不出话了吧?”
岑姝垂眸盯着丝绒布上的一枚蓝宝石胸针,声音闷闷的:“没有。”
半晌,徐宣宁哑声道:“是啊。”
她甚至将他送的那瓶原封不动地珍藏在柜子里,平日里用的都是自己重新购置的同款。
“不过是寒暄几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