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岑姝又再次扯了扯他的袖口,“怀暄哥哥,我们和好,好不好?”
说完,她又十分委屈地补充了一句:“我这么记仇怎么可能记错?!”
梁怀暄听到这,深深吸了口气。
听到这,梁怀暄眉头紧蹙,他深深吸了口气,嗓音沉得发哑:“我几时讲过这种话?”
岑姝的指尖被他骨节分明的手包裹着,被动地感受着,她脸颊开始发烫,晕眩感一阵阵袭来,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
明明气得要命,可只要她红着眼眶这样望着他,所有防线便土崩瓦解。
他收紧手臂将人环住,吻了吻她的发间,忽然开口说:“我们之前缺乏沟通,很多误会,是我的问题。在你之前,我确实没有恋爱经验。”
见他笑了,岑姝立刻得寸进尺地凑近,也跟着抿唇笑起来,又趁热打铁:“别生气啦,我再哄哄你好不好?”
他正要上岸,视线里蓦地出现一抹白色,抬眼时,呼吸不由一滞。
梁怀暄眉头微蹙,但什么都没说,只是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
梁怀暄眼皮一跳,“这就是你的诚意?”
当时他想委婉表达,却不想让她耿耿于怀至今。虽然现在有争执,但该认错的他绝不推脱。
话没说完又被吻住。
越想越气,她甩手就要转身离开。
她以为他不信,连忙补充道:“真的!我从小就觉得在北极求婚最浪漫。我想象过好多次,在极光下面,然后——”
这些藏在心底的话,她原本打算永远不说,因为她不想让他那么得意。
“咬哪里都可以?”
岑姝被吻到晕乎乎的,舌根都有些发麻,忽然整个人被调转了个方向,头对着床头。
夜色渐深,泳池水面泛着粼粼月光。
梁怀暄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胸口那股揪心感愈发沉重,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想跟你吵。”
梁怀暄凝视她许久,最后只是说了声“好”。
梁怀暄的目光又落在这张纸上,右下角是他亲手签下的名字,还有永远有效四个字。
令窈曾隐晦地提过,她和那个人也许都不算男女朋友,令窈和那个男人认识比她还要早,甚至还签了保密合同。
“怎么来这了?”
岑姝沿着池边缓缓坐下来,足尖轻点水面,荡开一圈涟漪。她抬起眼睫,眸光盈盈地望向他,“怀暄哥哥,你抱我下去。”
梁怀暄突然低哑着嗓音问:
“我不要100条了还不行吗?”岑姝吸了吸鼻子,声音软了下来,“就换一条?”
水波荡漾间,两人沉入池中。
岑姝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整个人怔在原地,唇瓣微微张开。满腔的委屈和怒气突然消散了大半,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保证书第三条赫然写着:此处待补充100条。
岑姝很快额头上沁了一层薄汗,声音闷闷地从唇间溢出:“可我不会。”
半晌,梁怀暄开口:“岑姝。”
她抱着他,细若蚊呐地“嗯”了一声。
从那以后,岑姝再没主动打听过。
梁怀暄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心头一软,但面上仍不动声色。
他不可置否,“你真大方。”
就算是闺蜜,令窈也可以有自己的空间,不必什么事都告诉她。
岑姝本能地想要遮挡,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岑姝胸口那股酸涩几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