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冉步月迷茫道,“你教我什么了?”
舒枕山看了冉步月几秒,忽然笑了,散漫地说:“开玩笑的,现在教。”
冉步月坐好听讲。
“信息素的本质就是在传递信息,情绪、行为、心理生理反应,这些都是信息。”
“在清醒的状态下,信息素的释放主要由情绪控制,强烈的情绪容易促进信息素的释放。反之,对情绪控制力强的人,就更容易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冉步月点头,这些都好理解。
高中里控制不住自己行为和情绪的傻叼Alpha太多了,冉步月曾经很庆幸自己是Beta,至少只是挨打,不会被他们的信息素压制。
舒枕山说:“试着调动自己的情绪,向外释放。”
冉步月:“什么样的情绪?”
“任何一种激烈的情绪。比如愤怒、恨意、嫉妒、绝望……”
“怎么都这么负面?”
“当然有正面的,比如爱。”
“……”
舒枕山异常冷静,用科学阐述的语气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本来信息素很大一部分功能都与繁衍行为有关。爱越深,信息素越浓烈,关于这个话题我可以给你找300篇论文。”
“……不是。”冉步月的声音憋憋的,“我在尝试回想最令我愤怒的事,但还是憋不出信息素。”
舒枕山:“那先别憋了,之后带你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冉步月求知若渴:“你刚刚是调动了什么情绪?放的信息素那么呛人。”
“……”
舒枕山心中一绞,像是被人攥紧了。
说实话,他刚才心中没有产生任何情绪。
只是看到了冉步月有点小俏皮的笑容,听到他微扬的、慵懒的尾音,信息素就爆发得很轻易。
“我不需要用这种方法。”舒枕山淡定地说,“熟能生巧。”
冉步月有些遗憾:“好吧。”
他离大佬还是太遥远了。
冉步月只好放弃。
所幸,冉步月在这里的校园生活根本不需要用到信息素,同学老师们都很友好,每天火药味最浓的时候,就是和舒枕山争论那些学术问题。
而舒枕山自从那晚之后,也没有再泄露过半分信息素,看得出他是自控力很强的人。
冉步月最近比较头疼的事是实验室学姐的婚礼。
学姐把邀请函递给冉步月,问他有没有时间去,冉步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没有立刻答应。
学姐很通情达理地说没关系,有空就去,没空也不勉强。
他和学姐关系还不错,但是她的婚礼上会邀请很多人,大多是上流精英,冉步月从没接触过这样盛大的场合,心底有些发怵。
晚上,实验室里的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婚礼着装,密谋着要不要给学姐准备一个惊喜,有人问冉步月的意见,他说自己还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去。
后半程,舒枕山才出现在实验室里。
冉步月找了个没人注意的时间,小声问舒枕山:“你去学姐的婚礼吗?”
舒枕山说:“我去。”
“哦。”
“怎么了?”
“没怎么。”
第二天,冉步月找到学姐,确认自己会参加。
到婚礼那天,冉步月在舒枕山鼓励下将头发留到了齐耳的长度,看着很有不拘一格的艺术气质,但又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