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长相。”
原时奕仿佛知道儿子在想什么,“是那种。。。…”
“倔劲儿。”
“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原朗忍不住笑了:“确实。”
“她昨天跟我说了一句话。”原时奕端起碗喝了口汤,“她说你记得每家每户的情况,会为了一个低保名额跑遍整个县城。”他停顿了一下,“你妈妈也是,她接的第一个案子,为了一个农民工的赔偿金,整整跑了一个月。“
原朗的眼眶微微发热。他低头搅动着碗里的面条,不想让父亲看见自己的失态。
“原朗。”
原时奕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你真的决定好了?留在这里,做一个村官?”
原朗抬起头,目光坚定。
“是的。至少,在晨阳村真正富起来之前,我不会走。”
原时奕长久地注视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嗯。”
就这一个字,却让原朗如释重负。
他知道,这是父亲能给的最大认可。
“你小子最好说到做到,如果你半途而废,或者是对那个姑娘始乱终弃……”
“您会收走妈妈的相框,然后把我打得下半辈子都不敢看一眼车。”
“爸,您这话说了这么多年,能不能换个新鲜点?”
“不能。”
原时奕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
巧了,原朗也一样。
“不过,”原时奕话锋一转,“你那个吉他弹得实在不怎么样。”
原朗一愣,随即失笑:“您偷听?”
“你以为我想听?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原时奕嫌弃地皱眉,“那首渔歌改编得还行,但你唱得,真是糟糕。”
“爸!”
原朗真的不懂,为什么父亲老是喜欢打压他,这可是他追老婆的秘密武器诶!
原时奕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改天我教你几招。当年追你妈妈的时候,我可是靠着一把吉他。。。…”
“您消停点吧您。”原朗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沈姨已经给我讲了够多了,我是真耳熟能详。您还是继续吃饭吧。”
父子俩相视一笑,多年的隔阂在这一刻似乎消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