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应着,手掌抚上她的后脑,轻轻揉了揉。
“终于承认你是我老婆了?”
余楸耳根发烫,挣扎着抬头:“我随口说的!”
“可我当真了。”原朗垂眸看着她,嘴角噙着笑,慢慢低头靠近。
余楸下意识闭上眼睛,感受到一个湿润的吻落在眼皮上,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我没有丢下你。”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余楸鼻子一酸,闷闷地“嗯”了一声。
原朗低笑,指腹蹭过她的眼角:“给你带礼物了,去看看?”
余楸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不放。”
原朗大步往客厅走,语气不容反驳。
“这两个月都想死我了。”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铺了一层银霜。沙发上,一件叠得整齐的裙子静静躺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原朗把她放下,指尖轻轻点了点裙面:“试试?”
余楸走近,小心翼翼地捧起裙子。触手的瞬间,她就愣住了。
布料是上好的桑蚕丝混纺,柔软得像流水,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垂坠感。裙身是靛青色的,绣着细密的浪花纹样,针脚精致得几乎看不出痕迹。领口和袖口滚着银线,在月光下泛着低调的流光。
“这……”
余楸抬头,指尖轻轻抚过裙面上的刺绣,“你在哪里买的?”
原朗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她,眼神温柔。
“不是买的。”
“是请人做的。”
他伸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裙摆上的一处暗纹,“云苏的秦阿姨,七十多岁了,是苏绣的非遗传承人。”
余楸瞪大眼睛:“秦阿姨?就是那个一件旗袍能卖六位数的秦阿姨?”
原朗低笑:“你也知道她?”
“当然知道!”余楸声音都提高了,“她在网上可火了,接的单子排到三年后,有钱都请不动!”
“所以我才跑了三趟云苏。”原朗捏了捏她的指尖,“第一次去,她连门都没让我进呢。”
“第二次呢?”
“第二次,我在她家门口站了四个小时,她才让我进去喝杯茶。”
“然后呢?”
“然后我给她看了你的照片,说了你的故事。”原朗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我说,我想送给我爱的姑娘一件裙子,让她穿着它,站在晨阳村的湖边,像画一样好看。”
余楸眼眶发热:“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