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与温柔,精准复上沾满泪水的唇瓣!
这个吻,炽热、霸道,带着积压已久的情愫与占有,席卷了周勉的所有感官!
手臂环住纤细腰肢,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唇齿攻城略地带着惩罚的意味,触及唇瓣的柔软冰凉时,却又化作怜惜与渴求。
周勉脑中一片空白!
所有的挣扎恨意委屈,在这突如其来的炽热深吻前,如同投入烈火的冰雪,迅速消融瓦解。
僵硬的身体在他的怀抱和唇舌攻势下,渐渐失去抵抗力气,变得绵软无力。
起初震惊地瞪大眼,徒劳地推拒,最后…冰冷的恨与绝望的潮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沉溺的眩晕与软弱。
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被动承受这掠夺般的吻,泪水混合着复杂的情绪,无声滑落。
姜青麟清晰感觉到怀中娇躯从僵硬抵抗到渐渐酥软无力的变化。
吻更深更用力,感觉她几乎窒息,才稍退一丝缝隙,额头抵着额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潮红滚烫的小脸上。
周勉浑身发软,无力地依靠在他的怀抱里,小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红肿的大眼里恨意消散了大半,剩下迷蒙的水汽、未干的泪痕和被吻得晕头转向的茫然,在那迷蒙水雾下,一丝熟悉的狡黠“讨债”光芒,如星火悄然复燃。
短暂的沉默后,她抬起小脸,泪珠挂在睫毛上,撇撇嘴,带着浓浓鼻音和娇蛮,开始“算账”:
“哼!”鼻腔先重重哼了一声,小脸绷紧,“麟哥哥,你得给我评理!”
姜青麟看着她恨不得立时拆解的模样,面皮下嘴角微弯。轻轻“嗯?”了一声。
“第一!”纤细食指几乎戳到他眼前,“你那叶仙子,仗着修为高,用那紫眼珠子瞪我!眼神跟冰刀子似的,刮得人生疼!夜里做梦都是那只鬼眼!吓死人!算不算仗势欺人?”
“第二!”第二根手指竖起,小嘴撅得老高,“她抢我的小银鸟!明明我跟老伯讲好了价!她倒好,甩块破石头就把人砸晕了!抢就抢吧,还说什么‘慎择良伴’!麟哥哥你听听!这不是拐着弯骂我是累赘、是害人精吗?诛心!这是诛心!”
“第三!最最最可恶的!”声音陡然拔尖,带着哭腔和滔天的羞愤,“她…她刚才!当着我面!就那样…捧着你的脸亲下去了!!”胸膛剧烈起伏,“什么意思?!啊?!宣示主权?!当我死了吗?!当我是泥巴、是猴戏?!这是…这是踩在我脸上!是奇耻大辱!”
“还有!”猛掏出袖中物件——翅膀断裂扭曲变形、沾着干涸血迹的机关银鸟残骸,狠狠举到他眼皮底下,“看!我的鸟!昨天才到手!被她气得…被我…捏成这样了!这账,也得算她头上!”
一口气说完,大眼睛水汪汪地瞪着姜青麟。
姜青麟看着她明明委屈得要死偏强装理直气壮条分缕析“列罪状”的娇憨模样,心底最后一点郁气化作无奈宠溺的叹息。
抬手,指腹温柔拭去她眼角涌出的泪花,声音低沉安抚:“好,是她不对。欺负你了。”
得了“定论”,周勉眼中的狡黠光芒更盛。打蛇随棍上,小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声音软下来,带着点撒娇不容置疑:“那…你得补偿我!”
“哦?如何补偿?”姜青麟顺着话问。
“首先!”竖一根手指,“我心灵受重创,需稀罕玩意儿压惊!小银鸟废了,赔我个更好的!比这个精巧稀罕!”
“其次!”第二根手指竖起,抬起小脸,表情认真“严肃”,“以后她再敢用冰刀子眼神瞪我,再说一句阴阳怪气话挤兑我…麟哥哥,你得立刻站我前面!把她冷飕飕眼神挡回去!话堵回去!不许装哑巴!更不许…更不许让她再碰你一根指头!尤其是…嘴!”
“最后!”晃晃手中的残骸,“这只坏鸟…你得亲手修好!修得跟新的一样!欠我的!”
姜青麟看着她紧张期待的小脸,点头:“好。”
对最后一点无异议的干脆回答,周勉心里大石落地,嘴角微翘。
哼了一声,算是满意,脸埋回他怀里,闷闷道:“那…现在去哪?我一刻不想待这儿了!”
姜青麟拥着她,感受重新依赖过来的小小身子,目光投向洒满阳光的走廊尽头:“你上次不是说武林大会后,要回青云岛?”低头,声音带着一丝温和与不容置疑的同行意味,“我答应过,要护送你回岛。该启程了。路上…正好寻新奇玩意儿,修这小鸟。”
提到回青云岛,周勉眼睛明显亮了。
有他在身边护着,归途似乎不那么糟了?
在怀里轻轻蹭了蹭,声音软糯应道:“嗯!说好了!以后不许她近你三丈内!”
琅琊台的晨光,温柔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