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庄静在天份比母亲优越的情况下,还一直努力不懈,就是那句俗话:比你聪明、比你有钱、他妈的还比你更努力。
“就要见到我母亲了,兴奋吗?”
你看,这就是庄静聪慧的地方,她想挨操了,而她永远知道怎么刺激我的欲望。
我反问:“你什么感觉?”
“兴奋。”
“你恨她?”我再度问这个问题,想窥看她的真实想法。
庄静摇头:“我爱她。几十年的亲情,我怎么可能恨她。”
我总能在一些时候觉得自己比以前更成熟了。
因为这个时候,我仿佛听到庄静在说:我早该屈服了,幸好现在还不算晚。
地中海曾告诉我,他喜欢庄静哪一点:
就是屈服后,还会反抗。
这很矛盾。
但正因为矛盾,才有多样性的美。母亲也有这种矛盾,就是不堪的过去,她仍然能维持一颗相对正常的人格和心态。
在富足环境下成长的庄静,形成了许多优秀的品质,比如自信、坚韧,让她能尽量地保持自身的独立性。
地中海太强大了,强大到被碾压的庄静也觉得理所当然,认为一切是无法抵抗的。
其实,地中海并非是无解的。
摆脱地中海的方式很简单:
“死。”
地中海没有那种硬要一个女人活着的变态嗜好,受不了他糟践的女人可以选择死,他也根本不在意。
但庄静偏偏不是会自寻死路的女人。
她强,且要强。
真正让庄静人格崩塌的是我,或者准确来说,是她被地中海送给我这件事——一个及其普通,除了长得有点秀气,遗传母亲的好脸蛋外的普通中学生。
庄静的骄傲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她以前还可以说服自己,认为自己是地中海这种主宰殖民地存在的手中的艺术品,她是被迫的,但仍然是高高在上的。
但被地中海随手送给我这个初中生后,她发现自己只是商品都算不上的小物件。
她崩塌了。
我见证且参与了一切。
庄静如今变成了我的狂信徒,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而且——
她不想自己再被送出去了。
这不是我的猜测,是我询问她,她这么回答我的。
她生存的价值变成了维持外在体面的同时,努力地绑死在我身上。
她如此地优秀,如此会揣测我的喜好,以致于她彻底沦陷和堕落后,行为又是如此地癫狂。
过去支撑着她的,让她坚持、忍耐下去的,是父母,是亲情,是爱,现在,她要摧毁的,恰恰就是这一切。
把自己,以及自己最重视最珍惜的——
都献给我。
以宣告她的虔诚。
在一个拥有和煦阳光的清晨,我见到了庄妈。
我顿时知道庄静为啥要把她当祭品献祭给我,因为这是她的必然命运——否则在之前,地中海不会刻意地隐瞒庄静的父母,让我以为他们去世了,而庄静在授意下,也欺骗了我。
就像地中海隐瞒我舅舅的存在一样,属于他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