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淮!是他自个儿控制不了那份压抑了数年的感情!是他自个儿为了靠近你、为了把你从那段孽缘里拉出来,才动用了不该动的手段,做了出格的事儿!”
在座的顾家人皆是一震,面露错愕。
孟婉容更是如遭雷击,身体不由得晃了一下。
“压抑了数年的感情。。。。。。”老太太的话狠狠扎进她心窝最痛的地方。
七年前,她的好儿子,就是为了这份不该有的痴念,为了这个时微,不惜与家里决裂,自我放逐出了国!
她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以为他总会长大,会明白权势才是立身之本。
可他非但没放下,反而越陷越深。
如今,还亲手断送自己经营多年、好不容易重新站上巅峰的前程!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孟婉容没法不怨!
时微泣不成声,“奶奶,我更担心他。”
老太太眸色放柔,“微微,南淮现在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人在配合调查,见不着,这是规矩。”
“但他做的事,他心里有数!他今天敢踏进那道门,敢把事摊开来说清楚,这份担当,这份敢作敢当的骨气,我认!”她语气陡然沉了几分。
“微微,你明天给我堂堂正正走进法庭,把那张离婚证,拿到手!”
老太太的话,敲在时微的心上,她紧紧捏着手机,重重地“嗯”了一声。
翌日,江城中级人民法院。
肃穆的法庭内,空气凝滞。
旁听席泾渭分明,各坐着双方亲朋。
原告席上,时微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套装,乌黑长发梳成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脖颈线条。
清冷绝色的脸,化了极淡的妆容,唇色浅淡,眉目沉静、疏冷。
开庭前一分钟,季砚深姗姗来迟。
男人一身深色高定西装,冷白瘦削的俊脸绷紧,下颌线如刀裁,左手无名指那枚婚戒,反着刺目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