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听出他是舍不得自己,觉得肉麻,嫌弃地瞪他,嘀咕,“还特么以为你清醒了。。。。。。”
“我的命是你的,谈不上欠不欠,就是,咱做再多,那女人也不领情,何必热脸贴冷屁股!”他抬首,顶着挨揍的风险,沉声道。
季砚深,“阿笙,你忘了,是我对不起她在先。”
阿笙是他忠肝义胆的兄弟,只知道站在他这一头,只看见他的委屈,帮亲不帮理。
“得得得,反正那女人变心了,我看不出她对你还有一丁点的旧情!你也争点气!没有过不去的!”阿笙心直口快,无意间又扎了季砚深的心。
“我听你的,金盆洗手,你也听我的,专心搞钱,不要丢了江山!”
季砚深点点头,“瑞士那边项目吃紧,我明早飞回去。”
撂下这句,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车内,季砚深降下车窗,任夜风涌入,却吹散不去心头的那股沉郁。
他掏手机,动作一顿,这才想起,衣袋里还有另一部手机。
是时微的。
没被阿笙扔湖里。
当时不想时微走,他骗了她。
鬼使神差地,他按了开机键。
屏幕亮起,他自虐似的,输进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她惯用的数字。
屏幕解锁了。
相册里,密密麻麻全是她过去两年复健、训练的影像记录,满屏的汗水与坚持,提醒他,他曾经对她的伤害。
他快速划过,不敢细看。
以前她用来记录他们婚后日常的APP早已不见。
季砚深像个偷窥狂,打开了「备忘录」。
列表里充斥着训练计划和心情随笔。
满目的文字里,在看到「关于季砚深」的标题时,他心脏骤然停止跳动,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点开了那条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