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见他醒了,就忙端药来给他喝。
叶云初烧的脑子混沌,一时倒也无力悲痛。
因着药味苦涩,他抬手去推海棠的手腕,海棠却吃痛躲开。
药撒了一些在被单上,海棠忙又帕子去擦。
叶云初睁眼,看到她手腕红痕,便说:“母亲打你了,因着大婚那日的事?”
海棠跪在床边,低头一时不言。
叶云初也无力去管,只说:“取了我那金疮药用吧。”
海棠听到叶云初非但没有责罚她,还对她如此好,一下子眼泪汹涌。
才擦着泪说:“并不是侯夫人责罚,是。。。。。。世子夫人。”
叶云初只觉头痛欲裂:“徐婉?想她心中有气。。。。。。。”
只叶云初也说不下去,徐婉心中再有气,海棠是他身边的大丫鬟,她如何能这样责罚。
叶云初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抓着海棠的手腕,捋起来一看,海棠手腕上遍布青红瘢痕,还有血洞。
被打的,被簪子扎的。
叶云初才说:“是她身边丫鬟做的?”
海棠也想为徐婉辩驳,只这几日受尽了冷眼,才说:“若是没有她的授意,如何身边大丫鬟敢这样作为。只想着通房在徐府,大抵也是受尽委屈,不然如何生出逃跑心思。”
海棠哭着说。
叶云初才想起梨软软多次的提醒,而他从未放在心上,自以为徐婉是有分寸一个好性子。
内心顿时翻涌难受,原来早就有迹可循,只他从未放在心上。
忽而听到外面的声音。
“抓住它,一定要打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