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乔从聊天中得知,对面那家酒吧,原来是阮忻和谈泽两个人合开的,快两年了,和自己工作室差不多。
阮忻说:“你要是来找我们,订位和酒水给你打折。”
楚以乔听了,眼底微妙,“可以直接找你们吗?”
阮忻跟谈得来的人都很爽快:“那当然,不骗你。”
口罩下,楚以乔不禁扬了扬嘴角,“好啊。”
见俩人越聊越投机,一旁沉静的谈泽只觉更尴尬,她很想让阮忻少说几句
歇了十几分钟,继续。
熟络了些,阮忻话题也变得大胆放开:“你觉得我的腰怎么样,漂亮吗?”
经常被客户问些七七八八的问题,楚以乔也算经验丰富,程式化一般熟练夸道:“嗯,很漂亮。”
谈泽听到这熟悉的夸赞,想到当时她们在酒吧的情形还真是会撩人。
楚以乔性格挺讨人喜欢的,有点儿酷但说话又让人觉着舒服,从来不会让气氛僵硬。
阮忻也不例外,笑得开心,饶有兴致追问道:“那在你见过的女人里面,我能排第一吗?”
楚以乔有着明显的一顿。
同时顿了顿的还有谈泽,仍记得那晚自己被抚得最多的地方,便是腰腹
“能排第二。”
须臾,楚以乔低头轻轻回答阮忻。
谈泽思绪闪回,眼皮不自然地跳了跳。
阮忻:“第二?你这么严谨的?”
楚以乔笑而不语,耳畔的一缕头发松落下来,有些遮眼睛,这会儿助理在楼下忙,她自己在工作又不方便弄。她偏头甩了下,发丝很快又垂落。
这样几番,有些碍事。
谈泽也瞥见了。
实在是不方便,过了片刻,楚以乔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坐在休息椅上闲着的谈泽,问:“能麻烦一下吗?”
谈泽抬眸。
楚以乔补充说:“头发。”
谈泽即刻会意,她坐着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下了手头正在翻看的艺术杂志,起身。
楚以乔见她朝自己走了过来,但又保持着一定距离,稍显刻意。
谈泽用指尖勾住那抹挡了脸庞的发丝,顺着往耳后夹,手指刮过耳根,蹭着耳廓,无意又碰到小巧圆润的耳垂。这一点点的触碰,让她觉得指尖的触觉异样。
泛痒,楚以乔猝不及防起了些细微反应,她工作时极少有分神的时候,当下她垂垂眼,呼吸悄然快了快。
夹稳头发后,谈泽迅速收回手指,如释重负。
楚以乔抬起头,对她中规中矩说了声“谢谢”。
谈泽则时刻保持该有的涵养礼貌:“不客气。”
她们这样,完全像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装得都很到位。以至于向来精明的阮忻都没察觉到蛛丝马迹。
接下来,楚以乔继续扎图,谈泽看杂志,两人之间没有了任何交流。
跟楚以乔计划得有出入,这图一次扎不完,光是割线中途就停了好几次,耽误了不少时间,要到打雾环节,阮忻死活都不肯继续了,说她这辈子没吃过这种苦。
楚以乔说:“明天过来上色也可以。”
阮忻:“再等几天吧,实在太疼了,受不了。”
“那不行,再等几天伤口结痂了,不能弄。”楚以乔想了想,“如果不急的话,过段时间等伤口愈合了再来上色,会没那么疼。”
阮忻说行,把上色的时间往后推了。
楚以乔没再接其他客户,文身是精细活,状态很重要,她也不能像个连轴转的机器,得休息。
阮忻去了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