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药效过去了,她没有再和他做的意思。
只是两人刚刚才那样亲密过,那些无情的话,她说不出来。
便闭上眼睛,想要用装睡蒙混过关。
霍远琛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的心思。
他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声音极低沉地说:“你不想就算了。”
温黎这下装不下去了。她闷闷地回了句:“你是不是还没够?”
他“嗯”了一声,失笑说:“素太久了,怪想的。”
见温黎又不说话了,只好又说:“但也不是非要不可。你要是困了,就好好休息。这里有我在,不会再有人进来。”
温黎确实困得不行。那种事太消耗精力了。
可她心里记挂着事情,不敢就这样轻易睡去,硬撑着眼皮子说:“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相信不相信?”
霍远琛点头,下巴轻轻搭在她头顶,她感受到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心头一松的感觉。
“是路明远。我上来的时候,看到他就站在外面,借口说要抽烟。”
霍远琛淡淡说,“他喜欢玩女人,大概是你落水的时候,注意上你了。”
温黎却说:“路明远确实有嫌疑。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害得我的不只有他。也许,就像肖琳那次一样,路明远只是被指使来侵犯我的工具人,真正的主谋,才是想害我的人。”
霍远琛明白她说的是谁了。他眉心微蹙,下意识想反驳。
却在即将说出口的一刹那,又把话咽了下去。
他忽然想起了温黎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从前,她也无数次地像那样看着他,眼眸又美又动情。
后来,她再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就只剩下美,再没有情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她被困在地窖里又发起了病,事后信誓旦旦说,关她的人是安雯,而他却不肯相信,劝她不要为难安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
还是从她说,安雯是陷害他妈妈推了张丽的帮凶,他却指责她无理取闹的时候?
或许,还要更早?
霍远琛低下头,额头贴在温黎发顶,小声说:“我相信你。我帮你把人找出来,好不好?”
温黎“嗯”了一声,这才放心去睡。
霍远琛舍不得松开她,也陪着躺下了,这一躺,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温黎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摸索着拿过来,看了眼上面的来显,是温彦,就接了。
温彦担心地问她:“你怎么了?一直没见你人?”
温黎看了眼安睡在她旁边的霍远琛,迟疑了下,还是说:“没什么,泡澡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温彦不信,但她坚持这个说法,温彦也拿她没有办法。
温彦只好催她:“那你快下来。宴会早就结束了。我厚着脸皮又赖了一会儿,这会儿不走也不行了。”
温黎答应了。让温彦多等她五分钟。
她蹑手蹑脚爬起来,去找刚才被霍远琛丢到地上的衣服。
找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又重新折返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