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梦中听见堂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是进贼,还是进了耗子。
想叫宋观书去看看,结果发现身侧被窝里是空着的。
这是怎么回事?
是宋观书在堂屋,还是他又出去当夜游侠了。
姜菱拿着擀面杖,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
深夜,火光,美人。
还有三天就是清明节,姜菱差点以为自己撞鬼了。
她忘记了正在跟宋观书冷战,没好气说道,“你不睡觉干吗呢!”
宋观书一脸惊悚地转头,怕姜菱发现自己在烧结婚证,他抓了两把柴草放在结婚证上。
“你在烧什么?”
宋观书语气平静到姜菱没有发现异样,他说,“炕上有点凉,我烧炕。”
姜菱怀疑自己看到的内容,“烧火有那么小的吗?”
不大的火苗,不像是烧炕,倒像是烧纸。
如果不是知道宋观书做不出在灶下烧纸的事情,这个时间,姜菱真的要怀疑宋观书是在烧纸。
怕被发现端倪,他把灶坑的门关上。
“烧完了,回去睡吧。”宋观书微笑看向姜菱。
姜菱趿拉着拖鞋回去,宋观书跟在他的身后。
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勾住了她的手指,凉凉的,是宋观书的手。
“是我的错,不要离婚。”
他小心翼翼一点点勾着姜菱的手指,眼巴巴看着她,眸中有水汽氤氲。
“我会改,我以后不管你跟谁交往,你怎么样都行,只要不要离婚。”
说这话的同时,妒火在他胸腔中浓浓燃烧。
他怎么会是个大度的丈夫呢?
他小心眼又善妒,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姜菱的眼里只有他。
但是他更害怕姜菱离开他,指甲深深嵌进肉中。
宋观书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只要姜菱不要离开,他可以接受。
意外总是不期而至,谁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就遇到了意外。
姜菱心头叹了一口气,回握住他的指尖,“我也有错,我没有给你足够多的安全感。”
她这几天也在反省自己,除去前两天的不理智状态外。
这两天她能够冷静地分析问题,她自己也有错。
宋观书已经很好了,除了在某些方面,他的占有欲的确很强。
她不管做什么他总跟着,他占有欲强,桩桩件件,恰恰正是他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她张开双臂,笑着说道,“来,抱一抱。”
宋观书嗯了一声,由着姜菱将他抱在怀中。
这似乎第一次他没有提出要求的情况下,姜菱主动抱住他。
姜菱轻抚他的后背,“只喜欢你,最喜欢你,几岁都没关系,宋观书同志长得比大学生还水嫩,谁说他老了,这宋观书可太好了。”
没有安全感的人,听到一百次喜欢都要怀疑。
他配吗?这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有些闷,“你喜欢我什么?”
姜菱声音轻快,“那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