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你帮我处理手伤。”
江又又难为情道:“不用谢,我,我应该的!”手伤有我部分杰作…
下半句,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宗越不动声色给他布菜:“救你理所当然。你帮我擦药却在协议之外。”
“根据对等原则,我也应该为你做点别的。”
“你说对么?”
江又又歪了歪脑袋。
他不需宗越做什么,他只是单纯觉得宗越说话很有道理。
宗越平静地道:“嗯,那就这样说了。”
江又又迟疑了会儿,道:“好吧。”
虽然他也没想清楚他是哪个步骤答应下来的。
江又又低头认真吃饭,才注意到小盘子里堆满了菜。
宗越又夹来玫瑰羹。玫瑰羹落顺着视线落在盘里。像是侵占地盘。
不等江又又说话,宗越道:“公筷。”
江又又一筷子夹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吃掉了。
宗越放下筷子,压下眼底更贪婪的暗潮。
吃过饭,王姨已经把江又又在客卧的行礼搬进主卧。
从今夜起,江又又就要跟宗越同住。
王姨轻声细语,讲着新换的巴洛克窗帘、杉木床台、金丝楠书桌…
说卧室原本是暗调,现换了暖调,原本是地板,现全铺了地毯。
她还说宗先生让人把柜子桌子的锐角都磨圆了。
新软装本来就是除过醛的顶奢环保材质,还找了专业团队极速通风,像是在替谁邀功,要让江又又住得放心。
但王姨实属抛媚眼给瞎子看,江又又并不能精准解读她的用心,只真心赞叹:“好有效率”。
王姨趁热打铁:“小先生感觉怎样?”
江又又有点不好意思。
王阿姨更是期待,宗越也顿住脚。
江又又像是斟酌了片刻:“有钱真好!”
王阿姨顺杆子爬:“那当然,宗先生别的我不知,但要论钱,京城没人比过他。”
江又又眼睛里亮着星星:“宗先生真厉害!”
王阿姨笑了,隐秘地看向宗越。
果见宗越唇微勾。
王阿姨也欣慰地笑了。
江又又站在柔软的纯羊毛地毯上,门外厉风呼啸提醒他冬天快到了,从前他听风就愁因为寒冷将至。但现在,他不怕了。
他余光看着宗越,眼神亮晶晶地,像看…聚宝盆。
他想着即将到手的两千万——
反正至少这个冬天,他不会再冷了!
宗越卧室很大,有多个分区。
床在休息区,好大的一张。江又又觉得自己能在上边翻跟头。
直到现在,他连日来做梦般的感觉才算切实落地——他的生活也是好起来了!
江又又皮肤天生雪白,刚洗完澡比平时更加细嫩。背后深浅交织的陈伤,非但没有显得丑陋,反使他更惹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