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知道?”大汉似是很惊讶,往嘴里扔了颗花生嚼了嚼,接着道:“想当年,那文昭仪可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
“听说啊,当年这位昭仪和先皇后,也就是晋王殿下的亲娘,还是同一日生产呢,那晚上先皇后宫里还着了火,陛下正在打仗,回来后却先去看了文昭仪。后来皇后便一直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没过几个月,这文昭仪便被传私通,连带孩子一起被打入冷宫。”
“还有这种事…”另一人琢磨了一番,又问道:“你刚才的意思是,当今皇后,不对,是胡氏陷害那昭仪?”
“可不是,听说皇后宫里当年那把火,都是胡氏放的呢…”
……
岑璠静静听着,手中的汤匙时不时舀起一勺粥。
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一勺粥洒在了桌上,
紫芯问道:“姑娘可是在想殿下的事?”
岑璠点了点头,似是心不在焉,“昭仪也不能吃梅……”
“姑娘在说什么?”墨群问道。
岑璠回过神,轻轻摇头,“没什么,想到些事罢了…”
墨群没再问什么,沉默了片刻,忽地想到什么,蓦地睁大了眼。
他看向岑璠,她却似不想再多说什么关于晋王的事,又抿了几口粥,便没了食欲,向门外走去。
墨群跟在她身后,她似还怀有心事,脚绊在门槛上。
墨群眼疾手快扶住她,“姑娘没事吧。”
岑璠摇头,很快站直了身。
墨群似还是不放心,上下看了看她,问道:“姑娘当真无事?可有哪里觉得疼?”
大堂内已经有人向他们看来,其中还有晋王府的人。
岑璠一时间觉得他太过反常,拨开他的手,站远了些。
她答应了晋王两年,依照那个男人的臭毛病,若是知道有人这般对她嘘寒问暖,即使什么都没有发生,定也要冲他撒一通气。
更何况那人要当皇帝,对她这个前妻的举动,肯定会更在意,更小心眼…
岑璠摇头道:“无事。”
墨群似是松了口气,“姑娘没事就好,当心脚下,我和紫芯姑娘上去收拾行李。”
岑璠颔首,看着他上楼去。
她总感觉墨群这些时日怪怪的……
岑璠没有多想,一行人离开祈州,继续向北而去。
晋王府的人还未回去,岑璠有所犹疑,可转念一想,晋王虽然打胜了仗,可到底时局不稳,对于晋王来说,她的确是个隐患。
*
行至平城那日,郑峋正好派人从送来信。
说是陛下驾崩与显阳殿,晋王不日便会登基,等到时局稳后,让阿湄和崔公子回华郡,不大操大办,但好歹把两人的婚事定下来。
岑璠由衷为两人高兴,““我打算之后回彭城一趟,去看看阿娘,到时候去华郡看能不能喝你们的喜酒。”
郑伊湄笑道:“肯定能,我们等皎皎来。”
岑璠到底只待了两日,便要离去。
掐指算算,若是现在赶回彭城,说不定还能赶上母亲的忌日。
回去时马车行得快了些,不过几日便离开了尔朱氏所辖的地带。
连夜赶路,岑璠在马车内睡得昏沉,再醒时,到达了一个名叫青镇的村镇中。
镇子上没有驿馆,墨群找到当地的富户,租借了一处小院。
墨群站在车外,道:“咱们的马连着行了多日,姑娘不如在此休息两日。”
这几日赶路,马车颠簸,岑璠也有些难受,吃不下东西,便答应了下来。
紧跟着紫芯下车,还没呼吸上一口新鲜气,却又一阵熟悉的腹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