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芳笑笑不接话了,无论是他还是父亲,都持支持赵立宽的态度。
他不觉得赵立宽会打败仗。
“你不信?”钱同问。
司马芳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我曾随赵殿帅出征西南。”
钱同笑了笑:“原来如此,员外郎是个念旧的人。
念旧好,念旧的人重感情。
但也要顾全自身啊。
何况员外郎情重念旧,别人就不一定了。”
钱同说着放下手中茶盏,意味深长的说:“岳怀兴是右散骑常侍,朝中紫服大员。
他今天的遭遇,员外郎不怕明日会落在自己头上吗。
令尊也不怕吗。”
司马芳之前只是怀疑,如今他完全确定钱同的意思了。
说不定洛阳北面有没有下雨也是问题。
之前户部延误军饷被陛下惩治了,如今轮到兵部想办法延误了。
也吃了户部的教训,不再纯靠人失误来误事,而是退到天时上。
司马芳没有接话,丝毫不表露自己的态度。
他这些天在父亲教导下也是突飞猛进,对官场上的事越发认识深刻。
直到钱同又盯着他。
他笑道:“这种大事我哪知道个是非,全靠父亲的教诲。”
一句话,抬出了父亲名号。
听到这,钱同也只能笑着点点头:“说得也是。
两人又闲聊几句。
随后钱同起身:“员外郎先忙着,我派人把军饷延误的事告诉陛下。”
司马芳拱手送别。
朝廷的事就是这样,陛下自然可以下旨下诏,但如果下面的人不愿意干,总能找各种理由试探拖延。
司马芳心里有些急,大军是上元节就出征的,军饷延期可能影响军心,延误前线战局。
可他也只是推测而已。
他准备回家后跟父亲说说这件事。
可要是耽搁了,耽搁战事。。。。。。